受到了危險,慌忙逃出,不敢靠近一步。剛才謝徵鴻動用身體裡的那個東西的力量,進階渡劫,它受到的排斥更加嚴重,皇帝不得不親自出來。
皇帝說的不清不楚,聞春湘倒是聽明白了些,只是如此解釋也並不能讓他滿意而已,嫌棄道,“隨你去,左右你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
“兩位恩德,來世再報。”
季歇靜靜的聽著皇帝和謝徵鴻聞春湘的談話,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季歇,你還記得我麼?”皇帝扭過頭,一臉扭曲的問道。
“雖然我不記得,不過看樣子,你應該是某個小世界裡活下來的漏網之魚罷。”季歇點點頭道,“只是你一介殘魂,氣運香雖有養魂之效,但也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皇帝見季歇這不鹹不淡的反應,心裡更是悲涼無比,在別人眼中,他們的仇恨不過是過眼雲煙,根本不會有半點動用。看季歇這樣子,恐怕不知道見過多少來尋仇的了。
“我一直很不明白,為什麼偏偏是我的國家呢?”皇帝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無力。
“隨意挑中的。”這個問題季歇倒是能回答,“道理很簡單,就像我血祭世界,但偏偏是你能夠在我面前說話一樣,沒有為什麼,只是湊巧。”
“湊巧?”皇帝低聲笑了起來,“一個湊巧你就能抵我子民數百萬的人命?”
皇帝的聲音已經近乎咆哮了。
謝徵鴻拉著聞春湘的手,臉色也沒有多少變化。
或者說,在場的修士,沒有人因為皇帝的仇怨而動容。
就算是修為最低的沈破天,看著這樣的場景,心裡也已經生不出什麼感概來了。
曾經的他也天真,嫉惡如仇,但那又帶來了什麼改變了麼?
沒有。
對於修士來說,死再多的凡人,毀掉再多人的家園,也比不上一塊靈石來的重要。
正如人類走過一條小路,也不會計較自己踩死過多少螞蟻,踩死多少花草一般。
“你殺不了我。”季歇平靜回答道,“你連我手下的一個城主都打不過。”
“打不過也要打。”皇帝幽幽回答道。
“罷。”季歇面無表情,隨手揮了一劍。
皇帝的臉色還有些許茫然。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也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阿彌陀佛。”謝徵鴻長嘆了一口氣。
皇帝的身影已經消失,氣運香也迅速燃燒殆盡,很快化成了一堆灰末。
“這便好了。”季歇收劍,朝著謝徵鴻和聞春湘“看”了“看”,“我們繼續罷,兩位總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我走罷。”
“當然不會。”聞春湘接話道,“斬蒼生三番兩次的對付本座和小和尚,你以為你來了便可以將此事揭過麼?你少在那裡裝無辜,斬蒼生恐怕與你心神相通,它做了什麼你恐怕都知道!”
“哈哈,正是。”
季歇的眼睫毛動了動,似乎在笑,“它做了什麼我都知道,二對二,兩位請罷。”
“那本座便不客氣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自然不用再多提什麼。
聞春湘欺身而上,身後魔氣大張。
“前輩。”謝徵鴻喊了一聲,也只好跟了上去,他總覺得這季歇身上有些古怪,但聞春湘顯然對季歇頗為忌憚,只好跟著一起上去。
這三人一劍的鬥爭,其餘人自然是插不上手。
聞春湘的魔氣厲害的很,不但能夠吞噬修士,汙穢法寶也只是順手而為。然而斬蒼生一回到季歇手中,就徹底展現了它屬於“魔劍”的風範。劍氣絲絲縷縷,連綿不絕,很快就充斥了這一方天地。這樣隱秘的不容忽視的血氣,讓牧停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