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順著她的視線望向門後,那裡什麼也沒有。
“怎麼了?”他問。
安之定下心神,鬆開他的衣袖,搖了搖頭,“可能是我眼花了。”
關旗陸自然而然牽起她的手,“以後下班早點回家,別在公司裡待太晚。”
安之有點不能反應,看著被握在他微暖掌心裡的左手,不自覺跟隨他的步伐。
穿過花圃,走到人行道的轉角時,關旗陸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旋轉門。
進了F座搭乘電梯上去,到達家門口時關旗陸才鬆開安之,安之迅速用另一隻手包裹著被他牽過的手,只覺輕悄羞澀的心口砰砰地微跳。
跟在他背後進屋,當水晶壁燈乍亮,安之備感興致的打量從裝飾得美輪美奐的客廳轉到開放式廚房外的餐廳,明明室內無人,但桌子上卻擺著熱騰騰的精緻菜式和兩雙碗筷,那一刻她有種回到自己家裡的錯覺。
眸光轉向欣賞牆上的水粉畫,她笑問,“畫裡面住著一位仙女嗎?”
關於愛情故事,中國古代神話有另一種傳奇的演繹方式。
“我請了人做家政服務。”
“有錢是什麼感覺?”安之好奇。
關旗陸笑,“在你認為多少錢算之為有錢?”
安之想了想,“生活富足,銀行存款多到不工作也可以一輩子逍遙快活。”
“其實錢多到可以一輩子逍遙快活的人,反而往往沒有多少存款。”
“為什麼?”
“財富的增長依賴於投資有道,而不是靜止積累,金錢對這些人的意義已經和生活條件無關,而成為了一種令事業更加成功、資產迴圈增值的手段。”
安之點頭,“就象我們飛程集團。”按說其資產多少年前已足夠董事長一家逍遙幾代,可還是一個城市一個點地擴張,最終分公司遍佈全國,成為首屈一指的龍頭,每年業績佔去行業內百分之四十的份額。
關旗陸看著她笑,“做企業是另外一種概念。”
“師兄,你的能力那麼強,有沒有想過成立自己的公司?”
關旗陸靜了一靜,她眸光內的率真令他微微垂睫,唇邊卻依然泛笑,“安之,大凡一個有點能力的男人,多少都會有一點事業心,我也不例外。”
他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安之也就聰明地沒再往下深談。
膳畢兩人進入書房,關旗陸開啟電腦,開始仔細審查技術方案,見安之無事可做,便叫她坐到自己身旁,不時摘些技術淺顯但和產品密切相關的內容向她細心解說,安之聚精會神,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問題層出不窮,會一直追問到真正理解才停下來。
當關旗陸發現方案裡存在問題時動手修改,書桌旁落地燈的橙光勾勒出他的側面輪廓,神色平靜而專注,安之將身體輕輕靠向椅背,悄無聲息地凝視著他的柔和頰線,心田內如住著一隻彩蝶,正在花間撲撲翻飛。
不一會兒,關旗陸的視線依然停在電腦螢幕,但唇邊似隱隱溢位一絲幾不可察的笑痕,擱在鍵盤上的手指慢慢停了下來。
安之終於醒覺,一時大窘,搶在他側首看來之前起身,“我去外面轉一下。”
關旗陸抬首看向她倉皇逃逸的背影,眸光千變萬化,正在遲疑要不要叫住她的剎那,桌上手機響起。
看了看號碼,幾秒之後他才接通,笑笑道,“最近怎麼樣?……我在家,還沒休息……去Pub?”他抬手看看錶,“晚了,不出來了。”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微微眯眸,“現在來我家?不好意思,不太方便……是,我有客人……沒關係,改天一起吃飯。”
笑容和耐心一直保持到對方掛了電話,放下手機時似已想通了什麼事,神色變得有些寒冷,他低下頭,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