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助考評組的煉器師倒是出身很雜,中原總館、江南分管、西北分館的各處都有,不過面對三位在整個沖天館體系內都很權威的夫子,這些人的意見明顯不會太被重視。
隋桂昌愁啊,愁的一縷一縷掉頭髮啊,想要尋思個主意出來,腦子卻是一片空白,他這人心眼不大,搞些魑魅魍魎的小勾當也還可以,可面對這明明白白的規矩,想要琢磨出個陽謀來,卻著實有些為難,直到考評組的人手全部到齊,還是沒有想到什麼好主意,只有蔫頭耷腦的跟著坐在一處,開始檢查起學生的作品來。
“我說隋夫子,你身子不爽利?”還沒檢查幾件,古錘便發現了隋桂昌的失態,他這人性子直爽,心腸也熱乎,雖說對隋桂昌沒什麼好印象,見對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關心了一句,倒是同出自中原總館的李秋堂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根本就沒當回事,他和隋桂昌的矛盾由來已久,本身又是個只是到做實驗,不大懂得人情世故的直性子人,根本就不會也不屑在這裡假惺惺的作態。
隋桂昌心中有鬼,還惦記著算計人家弟子,自然覺得有些尷尬,見古錘問起,忙輕輕吹了口氣,笑道:“無妨,無妨,昨晚練功似乎走岔了氣門,所以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有勞古夫子動問了,兄弟沒事的,我們繼續審閱。”
古錘不過是熱心腸才問了一句,本身對隋桂昌也沒好感,更不是朋友,見他說自己沒事,也便不再多問,三人在手下煉器師的協助之下,一件一件的檢視起這次上交的作品來。
這種檢視也都是分門別類的因為時間較短,三個夫子自然不可能事無鉅細都自己去做,作為輔助的煉器師們要承擔絕大多數的工作,將那些看起來就徘徊在合格線上下的分成一撥,稍稍好些的分成一撥,比較不錯的分成一撥,屬於精品的再分成一撥。沖天館內有專門測試器魂的儀器,只要將法器在儀器前擺放好,看上面的指標指向的度數,就可以分出器魂的強弱,而一件器魂比較強的法器,就算是製作者手藝差些,在器身上的構造不那麼精巧,整件法器也不會效果太差。反過來說,即便你器身雕刻的像朵花似的,入股器魂煉製不那麼成功,也會被煉器師們毫不猶豫的歸入中下等級。
而只有那些屬於精品範疇之內的,才會上交到夫子手中,因為這些人毫無疑問名次都會很靠前,拿到鐵牌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負責審閱大部分作品的煉器師們也都只是鐵牌,自然沒有資格去給這些水平和他們相差無幾的人定名次。
當然,這裡的精品和集市中法器店評定法器時所說的精品並不是一個檔次,事實上除了殷飛那件勉強可以稱為上品之外,其他的都在中上和中品之間徘徊,這畢竟不是他們自己準備材料,花費大量時間煉製出來的東西,不可能出現太過良好的效果,所謂的精品也只是相對而言。
那些煉器師都是各個地方學館內鑑寶閣的,平日裡的工作就是鑑定法器價值,做這一行可謂是駕輕就熟,得了吩咐之後便各自分組忙碌起來,不斷的挑揀出一些不合格的法器,在該法器製作者的名字上畫個圓圈,打上個血紅的叉子。
古錘等三名夫子自然不會這般勞累,只是找了個張桌子喝茶聊天,不時交流一些煉器上的問題,古錘雖說對外務也算上心,不至於絲毫不通人情世故,但歸根結底還是那種極度醉心煉器的主兒,平日裡在館中數他水平最高,也沒有什麼人可以交流,如今好不容易遇上兩個水平相近的,自然要好生交流一番。那隋桂昌心中有事,還在記掛著如何給殷飛上眼藥,因為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倒是李秋堂很有遇到知己的感覺,和古錘聊得十分起勁。
三人這邊聊著天,那邊煉器師們已經將精品全部挑選出來,堆放在桌旁,向三位夫子稟告一番,便繼續去審閱那些品級較差的法器。古錘見東西已經到齊了,也便不再聊天,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