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硬戳在那裡,在這種時候來這手,無異於行為藝術,還是腦子出了問題的那種,被亂刃分屍而死都算是輕的。
不過他顯然也沒打算白磕這個頭,看玄聖這幫人所攜帶的東西,以及到達本城的時間,很顯然是要在這裡住上一晚了,一晚上的時間可是足夠做很多事的,至少也能在這位金丹長老的臉上抹上一層爐灰,運氣好的話甚至可能幹掉他。
這個念頭一出,殷飛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雖然有了金丹修士的實力,但卻一直沒有對這個身份的認知,或者說根本沒有心理準備,因為他的修為來得太容易了,並非自己長久以來苦練而成,所以在潛意識中,他還沒覺得自己是個金丹修士,或者能和金丹修士有什麼正面對抗。
只不過現在他卻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似乎真的能夠和金丹修士進行抗衡,而且稍稍動動心眼,弄不好就能在這裡建立大功。
參拜結束之後,殷飛隨著一群修士散去,見玄聖的車駕果然停留在城中的館驛處,心中更是起了殺念,當下也不動聲色,又找了個茶鋪坐下喝茶,隨即尋了間客棧住下,好在此時城中都是玄陽道的人,客棧小二連名字和門派都不問,直接就給他找了間房子,讓這個既有騙人天賦的傢伙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英雄無用武之地。
接下來,便是長達幾個時辰的等待,直到二更天的時候,殷飛才蔫巴出溜的從房間的窗戶處離開,跳入一戶人家的後牆,一路小心翼翼的朝著玄聖所居住的館驛而去。
雖說這裡都是玄陽道的人,但必要的巡視還是有的,尤其今晚這邊還住了大人物,城中幾個管事的修士更是不敢怠慢,派出了好幾撥人在館驛周圍來回走動,一旦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不由分說先把人給拿下。好在殷飛生性機警,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早年也沒少做,說得上是輕車熟路,連蹦帶跳的便進了館驛,藏在一處花牆下面觀察動靜。
不出他所料,外面的巡哨非常嚴密,但這館驛內部卻很鬆散,跟隨玄聖的弟子們也都非常忠實的繼承了這位長老的性格,大大咧咧什麼都不當回事,更是覺得在自己的地盤裡沒什麼可擔心的,偌大的館驛愣是隻有四個弟子在巡視,而且還在邊走邊聊天。
殷飛身形如電,迅速衝了過去,飛快擰斷四人脖子,將屍體一股腦的拖走,隨即走入弟子們所居住的屋子,毫不客氣的撒下幾把碧鱗煙,上百號人便這般無聲無息的睡死過去,這輩子再也別想醒過來。
殺掉弟子之後,殷飛發現這主館外圍似乎佈置了法陣,心中大喜若狂,趕忙上前動了手腳,自己又推演了一番,發現毫無問題之後,這才美滋滋的跳進院內,並順手佈下了一層靜音障。
玄聖長老雖然早已經不用睡覺,但每天晚上必做靜修功課,此刻正盤膝坐在屋內正中的蒲團上閉目修行,殷飛修為和他相若,以至於他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依然在專心致志的運轉周天。殷飛進到屋內也不急著動手,而是很耐心的看著對方運功,他知道這是在運轉周天,也知道這運轉周天最忌諱的東西是什麼,當一個周天將滿未滿的時候,修士身體的抵抗能力將被強行降到最低,在這時候一旦被人攻擊,肯定會受到極重的傷害。
殷飛雖然對自己已經很有信心,但玄聖畢竟也不是善於之輩,加上外面他的徒弟徒孫那麼多,一旦戰事進入膠著狀態,自己今天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平安離開,再想找這麼好的機會可就很難了,想來經過這麼一次驚心動魄的刺殺,這人只要沒死的話,應該不會再這麼忽視安全保衛工作了。
因為最近一直在和玄陽道開打,所以殷飛也特意研究過這個門派,知道他們行功要進行七個周天,取自七星北斗之意,而每一個周天的效果都是疊加而成的,也就是說當他執行到第六週天末尾,第七週天即將開啟的那一霎那,才是最佳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