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等待此二人的江南大軍出動,若是江南方面能夠將玄陽道擊敗,那時他們就可以在中原會師,對本宗實施包夾了。”
“令狐彥?”髯淵道人唸了念這個名字,心中突然沒來由的一挑,似乎有股熱流突然撞上的他的神識,將他撞得有些心緒不寧,趕忙掐指算來,卻驚異地發現自己根本算不中。他還在合源界的時候便懂得演算法,而且手段頗高,哪怕修為比他略強之人,花花力氣也能算的出來,可剛剛他明明感覺到那令狐彥的氣息,而且要比自己弱小一些,但卻無論如何算不出跟腳來,似乎此人根本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般,這種從未有過的失誤,讓他心中更是吃驚。
有了這麼一檔子事,髯淵道人對那令狐彥愈發重視起來,對那所謂的掌總者殷飛,反倒是沒什麼興趣了,在他看來一個築基修為的小輩,就算有些腦子,又能掀起多大浪花來,那個讓自己算不出根底的令狐彥才是大麻煩。老道眉頭一皺,吩咐李福通道:“你也不必煩惱了,我既然出關,定然不會讓本門弟子吃虧,來日在沿江谷會戰,本宗主去會會這些人,我還真不信了,三千年的浮雲宗,今朝能毀在我等手中。”
“小弟無能,讓宗主受累了!”李福通心中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他生怕髯淵道人估計身份不肯出手,到時候自己恐怕還真的頂不住,他自身修為雖說不弱,但頂天也就和左夢功半斤八兩,對上公孫敬就有些凶多吉少,若是對上那傳說中比公孫敬還要厲害的令狐彥,怕是更沒什麼好果子吃。如今宗主既然肯出手,那麼一切都將不是問題,你令狐彥和公孫敬再怎麼厲害,頂了天也就是個金丹修士,沒有結成元嬰之前,在髯淵道人面前都只不過是個還算有些意思的對手,一旦認真起來,哪怕再加上個左夢功,都未必能夠討到好處。
與此同時,沿河谷對岸的互保聯盟內部也在開會,商議的也正是髯淵道人的事情,這老道在本界中名頭太大,而且浮雲界因為靈氣稀薄,遠遠比不得上界,所以除去最早的浮雲子之外,能夠結成元嬰的人屈指可數。有了這麼個前提,這髯淵道人自然被全界的修士們視為偶像,如今要和自己昔日的偶像交戰,雖說大家心中沒有什麼複雜情緒,但在如何擊敗他這上面,卻始終拿不出什麼好主意,就差集思廣益寫一本《如何有效對付髯淵道人》的書籍了。
最初他們心中還有幾分僥倖,因為髯淵道人素來心高氣傲,不大喜歡親自出手,自從成為宗主之後,還從來沒有見他親自出手對付過誰,如今雖然浮雲宗吃了幾場敗仗,但又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這老道應該不至於這麼早便出手對付他們。可剛剛他們中修為最強的幾個,同時在一瞬間感覺了幾分靈壓不穩的跡象,隨後便探知了這跡象的來源,很像是出自浮雲山的後山之地。
在座幾人都知道,能夠將他們震成這樣,一定是比他們更加強大的法力團在移動,而且是帶有示威和警告的意思,其中有什麼意思姑且不說,至少可以說明一點,髯淵道人已經離開了後山的山洞,因為在洞內有一種陣法,能夠將修為暫時隱藏起來,一旦出來就會全部暴露。而髯淵道人已經多少年沒有離開過那個山洞了,無論他是否在閉關,本人都在那個洞中度過,只不過分為關門和不關門兩種時候罷了,如今既然從洞中出來,所為何事再明白不過了。
“為今之計,大夥兒也只有硬拼了,反正當初決定要對付浮雲宗,就早已經將這老道也算計在內,無論如何都免不掉一戰的,如今也只不過是提前開打而已。”公孫敬見大家都有些沉悶,忙打破僵局,給眾人分析起局勢來:“大夥兒其實也沒必要太擔心,我方雖然沒有元嬰修士,顯得好像先天不足,但在金丹修士的數量上卻遠勝對方,尤其玄陽道剛死了玄聖,咱們又打死了楊三味,這數量優勢就更加明顯了,即便我們幾個最強的都出去對付那老道,金丹上面鬥起來也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