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自己吸引住了,林遠他們又是提前走的,而且戰鬥力非常不錯,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回到南方了。
不過現在的局勢也很危險,上萬人都在找他一個,想要不被發現非常困難,一個沒玩好,弄不準就被人家圍毆致死,殷飛自然不敢稍有大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始給自己易容。
易容這種東西其實他根本不用花什麼功夫,只需要動動臉上肌肉就能夠辦到,可是那種易容術並不保險,因為一旦遇到強敵,沒幾下就會被人將本相逼出來。他可不認為自己不是殷飛,對方就不會對付自己了,如今的中原已經基本完成統和,尤其是在被自己打的損失慘重之後,現在中原的修士更加敏感,只要見到自己沒什麼印象的人,多少會上來盤問幾句,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情況絕不會太罕見,萬一被人家圍了,又在戰鬥中將自己原本的那張臉露出來,只會招來更多的人。
好在他和令狐彥學過另外一種易容術,一種利用各種油彩輔助,顯得多少有些麻煩,但又絕對管用的方法,而且這些油彩他總是隨身攜帶,卻還從來都沒有用過,今天正好試試手氣。
半個時辰之後,剛剛走入樹林的那個貌不驚人的青年修士不見了,從中走出來的卻是個相貌兇惡、還有些蓬頭垢面的莽漢,手中拎著一柄鬼頭大刀,咧開的胸口前還密佈著一排粗壯的黑毛,粗壯的大手在上面肆意撓了幾下,臉上露出解癢後無比舒爽的愜意。
惡漢從樹林中走出,抬頭看看天色已晚,便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處城池飛了過去,剛剛飛到城門口,便見幾名修士正站在那裡盤查,城門口甚至還貼著一張懸賞畫像,賞格達到五萬塊靈石。只不過這個賞格恨不能讓惡漢殷飛滿意,他現在身價好歹一千多萬,區區五萬就想打發掉,這是對他這些年來勞心勞力的侮辱,而且那張畫像也極其醜陋,把一個本來長相一般,但還算能看的小夥子,愣是畫成了滿臉奸詐之徒,那副壞樣躍然紙上,也不知究竟出自誰的手中,如果知道此人是誰,他不介意冒著風險去將畫師幹掉。
迎面走過這麼個惡漢,那幾個負責盤查的弟子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為首兩人對視一眼,分開左右便是夾擊之勢,邁著不著痕跡的八卦步,將殷飛的退路全部封死,正巧空中飛過一隊巡哨弟子,見下面似乎有事發生,也都落了下來,站在殷飛身後,只等著萬一出事,立刻一起上去擒拿。
可拿兩名弟子剛剛邁出幾步,就見那莽漢晃盪著肩膀大步流星朝他們走來,口中吆喝著:“哎,你們幾個過來,這城裡有什麼訊息沒有?別裝糊塗,就是那個叫做殷飛的猢猻,有訊息叫上灑家一道去,別想獨吞功勞,聽到沒有!”
很明顯,這是個渾人,脾氣不會太好,而且看起來牛氣哄哄,若是放在平時,這兩個弟子少不得冷言相加,甚至當場翻臉動手都有可能。可現在大夥兒的目標都是殷飛,這漢子看起來修為不弱,而且明顯是自己這邊的,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不過真要是有什麼訊息的話,自然也是不可能來通知他的,偌大的功勞不獨吞,難道還給你這惡漢吃一口嗎?
為首那兩名弟子頓時失去了興趣,幾句話將那惡漢打發走,那些巡哨弟子見沒事發生,也便重新飛回空中,沿山繞嶺的找殷飛去了,沒有人看到那惡漢走進城時,嘴角上露出的的神秘微笑。
這座城池嚴格來說並不是城,而是玄陽道在這裡的另一處聚集地點,算是個比較大規模的分舵,各處商鋪和酒肆茶堂一應俱全,只不過裡面做生意的人都是玄陽道的,而本門和依附門派的弟子在這裡買東西可以便宜一些。只不過隨著戰端一開,這裡再也無法看出是否便宜,因為在這邊和他們持不同意見的門派全都遷往南方了,無論花多少錢買東西,他們都將是獨一份。
殷飛既然大搖大擺的走進這座城池,自然不會再偽裝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