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危險當中,但好在並不止獨自對敵,白鯊門那邊增兵的同時,他的隊伍裡也陸陸續續來了二十來人,大致算了算,竟是有五十之數,都是平素與廖巨不睦的修士。
那廝還當真夠能惹事,這開學才幾日,居然就招惹了這許多人,殷飛知道和廖巨合不來的絕不止這些,只是其他人要麼仇隙不大,要麼心存膽怯,要麼是覺得為他殷飛出頭,和白鯊門大打出手不太值得,而這五十來人都是被廖巨得最狠了那種,估計火氣也是蠻大,連帶著廖常靜也被他們恨上,這才和自家站到了一起。
眼見著這邊的人越聚越多,火藥味也是越來越濃,那刑律堂長老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說道:“沖天館內不許打鬥,諸位要打的話出去打,若是在館中動手的話,本座怕是就要得罪了!”
廖常靜毒蛇一般的三角眼死死死死盯著殷飛,沙啞著嗓子道:“小子,自己選個死的地方吧。”
“晚輩還沒活夠呢,這萬八千年之後的事情,就不勞師伯您操心了,不過晚輩倒是還真知道個不錯的埋骨之地。”殷飛指了指東南方向,笑道:“廖巨那廝就埋在東南方的湖畔,師伯要是存心找死,不妨就去那邊吧,晚輩好人做到底,將你父子二人葬在一處,你看如何?”
“小輩找死!”廖常靜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又被殷飛如此擠兌,頓時便是怒髮衝冠,身子微微一晃,人已經到了面前,剛要動手時,便覺得周圍幾道雄渾法力襲來,逼得他不得不向後退去,定睛看時,卻是那刑律堂長老,並三名不知從何處鑽出來的老者同時出手,徹底將他壓制住。
沖天館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廖常靜心中一驚,旋即便收了勢頭,他在白鯊門中素來以詭計多端見稱,從來不會莽撞行事,這次也不過是為獨子的死衝昏了頭腦,加上殷飛言語挑撥,頭腦發昏才動了手,待見到沖天館四名老者出現,立刻便冷靜過來。
那刑律堂長老面色黑青,冷笑道:“怎麼,廖長老當本座方才是說笑話的?還是說白鯊門已經強大到可以不拿我沖天館當回事了,難怪令郎在此地時如此囂張跋扈!”
這話已經說的頗重,按理說沖天館這種完全中立的地方,不應該對雙方做出什麼評價,只不過殷飛乃是館中指名要重點培養的人才,而廖巨卻又是惹是生非的魁首,加上方才廖常靜當場動手,渾然不將刑律堂長老的話放在心上,這才引得老頭子發火,看樣子廖常靜若是再要有何異動,這四名老者怕是當場就要將他拿下。
廖常靜也是老於江湖,知道這裡不是白鯊門,而是更具威勢的沖天館,平日裡在門中的做派最好都收起來,否則這老頭之前話裡話外就透著偏袒殷飛的意思,若是自己再與他爭執,一會兒保不齊會發生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廖常靜強自換上副笑臉,拱手道:“本座省得了,不老長老費心,自去與那賊子定個高下!”
他這般一說,刑律堂長老也不好再借題發揮,只得大有深意的看了殷飛一眼,目光中透出幾分無奈。
殷飛也沒指望著能用言語挑動這廖常靜與沖天館爭執起來,只不過他自打見到這位白鯊門長老,就一點好印象都沒有,此戰前途未卜,萬一過會兒真的死在這廝手上,此時若不先罵上幾句,豈不是太過吃虧?
廖常靜也非易於之輩,見對面那讓他恨的咬牙切齒的小賊還要再說,根本就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隨手一指廖巨埋骨之地,說了聲‘走’,自顧自的帶著白鯊門眾人離去,反過來將了殷飛一軍。人手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剛剛狠話又已經放了出去,若是此時殷飛真個逃了,怕是以後也就不要在沖天館混下去了,好在他也不過是少了個繼續噴對方的機會,本身也未想過要逃,見廖常靜帶人過去,也便向刑律堂長老並館中眾人躬身為禮,笑道:“諸位師友見笑了,殷飛去去便回,下午還有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