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點了點頭,而後說道:“好了,你交待還是比較清楚,我實話告訴你,你沒交待的一部分,你在沛縣有百畝良田,一處莊園,三處宅院,兩處宅院分別養著一個女人,一個是春紅樓的姐兒,另一個是個俏寡婦。我說的沒錯吧?”
瞬間,朱縣令汗如雨下,愣愣地站立原地,瑟瑟發抖,他沒想到刺史竟然如此清楚自己的底細。他知道,他死定了。
武清笑道:“怎麼呢?不哭呢?哼,給你條活路,十萬貫錢財,你留下一萬貫,其餘的上繳府庫,但是你得給我拿下呂家和樊家等幾個大戶!明白嗎?明白了就趕快滾!”
朱縣令哆嗦一陣,趕緊躬身行禮,而後退出了書房,直到出了刺史府,他這才發覺,汗水溼透了脊背。但能保得性命,這一次沒有白走。(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五章 乾乾縣令的活
其實武清也知道,自己這徐州刺史是做不了太久的,只是李治的病情不知如何了,如果還活著,那麼他將在這徐州任刺史至少半年,如果死了,那麼他就會很快回到中樞。
在這歷史性的變革中,自己處於事外,將會永遠被排除出核心!這是他武清所不願意看到的,因為這是一個官本位的時代,這個時代是權力至上的,所謂士農工商,就是這個道理,雖農民排行第二,但遠遠無法跟士人相比。
整肅徐州吏治,只是順手而為罷了,世人都在看著他,理學到底能不能治理這個國家,就連那些正在研讀理學的人都在探索階段,更不要說那些儒家和法家,甚至是道家佛家了。
這個夜晚,有十九個官員先後來到了書房中,而後在哭了一鼻子並懺悔後才出府而去。其中有三個是顏如玉沒有查到的。
武清這才明白,大唐的官場已經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了,一個七八品的縣令貪汙都能從五萬貫到十萬貫不等,那麼那些州官呢?
徐州有四姓,徐家、劉家、夏侯家、陳家,還有不少的大中戶。這些都有賄賂各級州官,他們壟斷著徐州的糧食、酒樓、妓院、鹽鋪、布匹、貨運、鐵器、鹽場等等。
武清有些沉重,壟斷不是好事,但也不是什麼壞事,長遠來看不好,但在短期內卻並不壞。而且每年這些家族出資捐錢修廟架橋也做了不少善事。
但是,原則不能改變,整肅吏治,不僅要整肅官場,還要給這些世家大族出出血,讓他們明白。魚肉鄉里要適可而止。該受到懲處還是要受到懲處。
寫下了幾個條子,命人喚來司法參軍孟非。
不多時孟非來到,看著這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武清並沒有說話。而是沉著臉背過身看向了窗外。半晌,這才沉聲說道:“桌上有條子。給我一夜之間,全部抓捕!”
聽著武清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孟非渾身一顫,他感到一種緊張感。或者是一種興奮感,他這才看到,書案上有一摞條子,他拿到手中,數了下,竟然有二十四張。
二十四個名字,二十四顆腦袋!
“下官遵命!”孟非不敢停留。隨即躬身退出了書房。
這一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武清看著漆黑的窗外,雖是給他們三天時間,若第一天不來。那就說明心中有猶豫,說不定正在藏匿貪汙錢物。這樣的貪官不死,能有天理?給了你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可你們竟然不珍惜,那唯有殺之,那就只有用你們的血液染紅我邁向更高的官袍!
長史孔祥是聖人孔子後人,孔家家教極為嚴厲,故而孔子後人為官者也多是勤政愛民之輩。而且孔氏雖為孔子後裔,家業也頗大,但人丁並不興旺,所以為官者也不多。像孔祥為長史的更是不多,至於貪汙,孔氏家族家財不知多少,為了貪汙沒得辱沒了先聖祖。所以孔祥是一個非常廉潔的官員,即使武清是一個新任刺史,也是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