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輕聲道:“姐姐這還不明白?非要讓小弟把話說明白嘍。”說完,自己抬手從桌上抓了一把花生剝著吃。
胡氏見他笑得蹊蹺,語氣調侃,頓了頓才道:“難道,你是說徐家也會做那種偏門生意?”
“姐姐,如今可是虎狼世界虎狼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單憑賣茶賣酒,他們徐家何以維繫如此富貴?”胡三兒笑了笑,嘴角邊上帶沾著點點紅衣皮子,“自古無商不奸,誰會和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呢?”
胡氏聽罷,蹙了蹙眉,只道:“道聽途說之言皆是七分假,三分真。馬三爺此人甚是奸猾,不會平白無辜地漏出這話來的。你總跟他打交道,往後得多留幾個心眼兒才行!知道嗎?”
胡三兒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顯然是對於姐姐看輕了自己,感到不悅。“姐姐你就甭操心了。馬三和我素來交好,這次他也是專門幫我打聽的。”
“你要是個精明利索的,我也不用這麼操心。偏偏你整天就知道打皮掉歪的,沒個正經。”胡氏剜了他一眼,“說實話,我還真是信不過你呢。”
胡三兒聞此,不覺自己又討了個沒趣,心裡怨氣更深,猛地站起身道:“好吧!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小弟這就告辭了。”說完,氣沖沖地甩甩袖子,抬腳就要往外走。
胡氏見他真的惱了,心裡微一盤算,隨即道:“你且站住。我話還未說完呢?”
胡三兒喏喏地應“是”,立在門口,雙手抄在身後,故意不去看她。
胡氏從桌上挑了幾樣還算過得去的壽禮,一併交給他道:“這些個補品你代我拿給爹孃。告訴他們,過兩天我得了空就回去看看。”
胡三兒不耐煩地接過那幾只盒子,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胡氏見他氣鼓鼓地樣子,便招手示意門外的紅菱道:“你去送送舅爺。”
紅菱應聲小跑著跟了上去,伸手拿過胡三兒懷中的東西,只道:“舅爺慢些走,奴婢送您出去。”
胡三兒原本還在暗自鬱悶,這會待見她溫聲溫語地過來,不禁緩了緩臉色。再無意間,瞄見她那雙藏著錦盒下面的小手。雙眼一眯,順勢摸了一把,指尖只覺滑膩膩地,好生舒服。
紅菱一震,順勢躁紅了臉頰,險些掉了自己懷中的物件。
胡三兒見四下無人,立刻擄住了紅菱的手,暗示她別先出聲,而後從腰間摸出一串小錢遞過去道:“喏,這個賞給你買花兒戴。”
紅菱連連搖頭,掙脫推卻道:“奴婢不能要,舅爺可使不得。。使不得。”
“叫你拿著就拿著,幹嘛那麼見外呢?”胡三兒見她這般又羞又怯的模樣,心頭泛起一陣奇癢,隨即笑得更深了,然而目光卻直凝在她的身上,並不急著鬆開她。
這小妮子,這兩年出落得愈發地水靈了!
紅菱見他眼神不大對勁兒,頗有輕薄之意,當場羞惱難耐,猛地用力掙脫開他的手,卻使懷中的錦盒跟著掉了一地。
小廝聽了動靜過來,紅菱連忙扭身跑開了,心裡想著一定要向夫人去告狀不可。
胡三兒緩過神來,神情恢復如常,招呼著小廝過來將地上的物件整理妥當。
紅菱哭著回去,正巧遇上田氏和宋歡顏往這邊走,連忙抹了一把臉,行禮道:“親家奶奶,表姑娘好。”
宋歡顏正想著找她換回衣裳,卻見她如此模樣,不禁問道:“這好端端的,你怎麼哭了?”
紅菱微低了低頭道:“方才不小心被沙子眯了眼睛,磨得慌。”
宋歡顏道:“你趕緊閉上眼,等會兒眼淚就給它衝出來了。”
紅菱抽出手絹擦擦眼角,緩緩心緒,隨即問道:“親家奶奶和表姑娘可是要回去了?”
宋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