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舉重若輕。以此而論,單鈺瑩的身手實在自己之上。
司徒真真與司徒敏都被單鈺瑩突然出手嚇了一跳,但他們只是驚奇單鈺瑩會武而已,以他們的身手眼光,自是看不出單鈺瑩這看似簡單的一記動作裡包含的武學精義。只是看司徒明四腳朝天,仰天而臥,也不知是生是死,不由得又是緊張又是懣怒,齊齊奔向司徒明。
“單姐姐,我大哥好意幫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但為什麼還要打傷我大哥!”司徒真真只道司徒明被單鈺瑩所傷,情急之下也顧不得細看。小姑娘心腸還好,語中所是大有責備之意,但在稱呼上卻仍是十分親熱。
“賤人!”司徒敏卻是毫無他妹子的風度,破口大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知道我們兩兄弟是誰?臭婊子竟敢打我大哥,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男人!”他心中認為單鈺瑩會被黃羽翔勾引,必是個蕩婦,言下連僅有的一點禮貌也沒了,口中罵著惡言,心中卻想著日後如何管束這個紅杏出牆的女人,免得戴上綠帽。
話音未落,只見黃羽翔身如游魚,一下子飄到了司徒敏的身邊,左右開弓,劈里啪啦連打了司徒敏七八個耳光。
黃羽翔拳腳功夫雖然不算上乘,但一身輕功端得了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到司徒敏一張本來便不算英俊的臉頓時腫得跟個豬頭似的。
好半天的功夫,司徒敏才發出一聲慘厲的叫聲。
單鈺瑩走到黃羽翔身邊,兩人雙手互牽,便要離去。
“黃兄,”鄭雪濤怒聲而道,“你與單姑娘在這裡傷了人,便想這麼一走了之嗎?”張夢心、黃羽翔幾人好歹也是他請進來的客人,現在黃羽翔、單鈺瑩居然當著他的面傷了主人,他確實掛不下這個面子,心中恚怒之極。
“那,依鄭兄的意思,在下應該怎麼做呢?”黃羽翔回過身來看著鄭雪濤,臉上帶著看似無害的笑容。
“惡賊,你竟敢欺辱到我司徒家的門上,今日定要磕頭陪罪!”司徒真真已然知道司徒明只是被封住穴道而已,只是單鈺瑩在點穴的時候用了師門的九轉玄冥真氣,淡月和她都解不開。
司徒遠清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又和杭州府的大小官吏都有來往,在杭州城裡當真是一方霸主,向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哪能讓別人壓到自己的頭上。
“哼,你們這幫賤民!”單鈺瑩見他們夾纏不清,芳心更怒,大發官家大小姐的脾氣,森然戟指道,“別說你們是什麼司徒家,就是杭州知府來了,見著本小姐,也要磕頭來見!打傷你們幾個賤民又算得了什麼!”
她舉態雍容,出身大官之家自有一股懾人之威。鄭雪濤、司徒真真幾人聽得都是心頭一駭,只是單鈺瑩口中罵得他們實在抬不起頭來,幾個人心中更是憤怒,只是礙著她不凡的武功,又被她的威儀所懾,都沒有輕舉枉動。
正值這劍拔弩張之際,久已沒有動作的張夢心翩翩然走上前來,道:“鄭兄、黃兄,你們切莫再吵了。”又對單鈺瑩道,“姐姐,你先替司徒明公子解開穴道可好?”略略偏轉嬌軀,對司徒真真道,“真真妹子,這件事大家都有曲折,你就莫再生氣了,我代單姐姐和黃兄給妹子道歉好嗎?”
“小姐——”淡月想不到自家小姐竟會幫著外人說話,忍不住叫了起來。
張夢心對她閃過一道警告的眼色,臉上的神情頗是不悅。淡月心下一凜,不敢再說。
單鈺瑩聞言走向司徒明,司徒真真以為她要再起加害之心,忙將她擋住。單鈺瑩輕輕一笑,道:“司徒姑娘,我是給令兄解穴的,你若是再不讓開的話,我可沒有辦法了。雖然我的武功平庸,但在點穴上卻是用到了獨門內力,若不盡早解開的話,令兄可能要落下個四肢癱瘓的遺症。不過我想司徒家家大業大,養個廢人也不是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