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察覺到不對勁,不停地給師父使眼色,讓他注意場合和對方的身份。但是顯然沒什麼用。
周先生就算是在霧山,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他清高慣了,要不是徒弟反覆叮囑,他根本不會把方部長放在眼裡。
他雖然是從霧山來到京城,兩個地方無論從哪方面都沒有可比性,但周先生就是看不起這群人。
看起來好像是因為別人自以為是,眼高於頂,但其實是周先生的自卑心作祟,自以為高高在上,反而覺得沒有人能入他的眼。
周先生剛才故意沒有回答方部長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把矛盾進一步激化。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故意走了這一招。目的也非常明顯,就是要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甚至直接把矛頭對準方部長,周先生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他以為方部長會是一個極度愛面子的人,只要他在這方面稍微挑撥一下,方部長肯定就會上鉤。
到時候就不會再有人關注周先生的診治方法了。但是周先生還是低估了方部長,他把對方想的太簡單。
如果方部長真的這麼容易被挑撥、被激怒,他是絕對不會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我是不是虛偽和周先生有什麼關係呢?你只需要告訴我我想知道的。”
方部長收起臉上的笑容,目光也銳利了幾分,冷冰冰地說道。
周先生被堵了一下,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一邊嘴角微微上揚,不在意地說道:“信不信由你,該說的我都說了。”
聽到這話,除了方部長和燕飛揚之外,其餘人都皺起了眉頭。
因為老者這話分明就是耍無賴,好像死豬不怕開水燙似的,隨便你怎麼說,他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問題。
這下本來還在兩邊人之間拿不準的方瓊,心裡也越來越傾向燕飛揚了。雖然說不上來,但是周先生給她的飲下那個漸漸在變差。
甚至方瓊也默默開始思考燕飛揚之前說的話,到底周先生是不是真的想讓爺爺清醒,還是說是在做表面功夫。
方瓊看向老者的目光也越來越懷疑。
周先生一下就變成了眾矢之的,原本他剛走進病房的時候還都是尊敬的視線,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了。
他毫不在乎地甩開徒弟的手,覺得他一直站在旁邊小聲的提醒,快把他煩死了。
周先生自視甚高,當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那我也再說一次,那些大穴都是為了病人著想,他都昏迷了這麼長時間,不給強刺激,你們還想讓他清醒?簡直是痴人說夢!”
周先生越說底氣越足,最後就差指著反對他的人的鼻子大吼大叫了。
這下就真的觸及方部長的逆鱗了。只要是在這個病房裡的人,沒有人不知道方部長最厭惡的就是大聲說話的人。
尤其是醫生已經反覆說過老爺子需要靜養,安靜的環境至關重要。
但是從剛才開始,周先生就倚老賣老地抬高了音量,好像整個病房裡都沒有人能比他聲音大。
所有人都要聽他說話,他還覺得臉上很有面子。
方部長一直在心裡忍耐著,但是剛才那句話已經接近嘶吼了,配上週先生沙啞的嗓音,讓人沒來由一陣煩躁。
方部長的臉一下就拉下來了,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黑得像鍋底。
趁著方部長還沒有發飆,孫醫生在這個時候及時站出來打圓場,說道:“方部長您別生氣,我師父只是一時衝動,他沒有別的意思,再說人年紀大了都有點耳背的毛病。”
言外之意,他師父剛才說話聲音太大,是因為耳朵聽不見,所以他也察覺不到自己的音量太高,本意只是想讓大家都能聽到他的聲音而已。
再說周先生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