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的大漢,用摺扇指著自己。屠命冷笑地抬起了下巴。
季明凡雖然知道如墨的功夫遠勝於自己,但屠命內力深厚是江湖眾所皆知的,光看在座許多青年才俊都噤若寒蟬就知道了,上前一步朝臺上的人拱了拱手,“屠先生乃是前輩何必難為這位初涉江湖的小公子。”
“難道你要替這小子上來陪我玩玩?”屠命不屑地看了季明凡一眼,對每個人的能力早已有了分寸,季明凡的內力修為和他對不過二十招,而其餘三人完全感覺不到有內力的波動。
季明凡的臉色頓時有些煞白,剛剛被踹下臺的男子在江湖也是成名已久的大俠,內力絕對高過自己許多,去,必然是凶多吉少,不去,人家當著江湖黑道、白道眾人的面下了戰貼,連應戰都不敢豈不是落了華山派的名聲!被打個半死至少比不敢應戰來得強!
“等等。”
季明凡剛要上臺,卻被如墨喚住。恢復了一貫傲慢的神態,如墨斜倚在太師椅上,輕晃手中摺扇,模樣著實好看地緊,不過季明凡除了初次見面的失神後,便再也沒有失態的舉止。此時此刻,他正琢磨著等等的出招,以免呆會兒敗得太難看。在場的武林人士見如墨開口,紛紛豎起耳朵,以為是要為季明凡開口求饒。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如墨只不過懶洋洋地換了個姿勢,繼續靠著太師椅的扶手,笑眯眯地和屠命對視著,“可別讓這人身上的血味汙了華山弟子的靈氣,既然想玩,我陪你玩玩便是。”如墨邊說邊起身,不急不緩地走上擂臺,每走進一步,身上的氣勢就一點一點地讓屠命有些喘不過氣。
屠命剛要出聲,如墨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轉身面向眾人,“剛剛似乎沒人再敢應戰,若我贏了此人,這獎賞可算是我的?”
沒想到一個看起來乳臭味乾的少年,面對心狠手辣的屠命竟然如此從容自信,還揚言問起了獎賞,眾人沉默了一下,不知是誰起鬨了聲,這才斷斷續續地有人開口,“自然!若是這位少俠能夠擊敗屠命,獎賞自然隨你拿去。”
如墨滿意地點點頭,心想著只要打一個就好,省事!於是看著屠命時的笑容真摯了很多。
季明凡看著如墨弱不禁風的身子,就如同一捏就碎了的瓷娃娃似地,對如墨不知哪兒來的自信有些懷疑,
動了動身子,也不想幹什麼,卻被尋歡先一步攔住了。
“就這貨色,、八少爺動動手指頭就能解決,別擾了主子的興致,一邊看著去。”
見尋歡和作樂一副看戲的模樣,季明凡也半信半疑地盯著臺上一個滿臉煞氣,一個含笑吟吟地站著。
屠命往旁邊的地上吐了口唾沫,舉起手中的刀子,嗜血地咧嘴看著如墨,“小子,亮出你的武器,輸了可別說老子以大欺小。”
如墨出聲安撫,“放心,只要你不說我欺你年老體弱便成。”
屠命握著大刀的雙手青筋盡顯,自打他出江湖以來,還沒受過這種奚落,當下語氣便狠戾了許多,“小子,還不亮武器!打算空手和老子幹嗎!”
如墨的笑容變得頗有幾分睥睨眾生之感,淡然地看著猶如野獸般染滿鮮血的屠命,“武器?!這把扇子足以。”
“你!”
見屠命的眼中血絲泛起,各個武林人士心驚膽戰,倒是尋歡看著挺無聊地插了句,“八少爺,別耍他玩了,速戰速決罷。”
尋歡這一提醒,如墨這才想到自己還要趕去京城,直接攤開扇子攻上前去。如墨輕描淡寫地在臺上週轉,屠命的刀一次次從他要害劃過,卻偏偏未傷他分毫。開始,眾人還看得心驚膽戰,現在看來,如墨卻像是貓捉耗子般,逗得屠命毫無反擊之力。手中摺扇收放自如。如墨扇風的時候亮出的是背面的畫,此刻正玩得盡興,一張一合間,背面的三個大字便映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