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舅舅,你難道忘了母親是怎麼死的嗎?我告訴你,是思慮過度死的,是太想父親了,傷心死的,為什麼我從小沒有父親,母親沒有丈夫,而他和他母親就有,為什麼?”指著魏玄成的住處。
“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他卻什麼都有,我和他是同一個父親生的,為什麼差別卻那麼大,為什麼?”
抱著頭,蹲在地上,魏玄鋒痛苦的嚎叫著。
小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一個沒爹的孩子,他也一直為自己沒有父親傷心,可是過了幾年吧!
母親突然對他說,他是有父親的,父親會來看他地。那時候,他好開心,好開心,他對所有的夥伴們說,他也是有父親的,他也是有父親的,自那以後,他天天蹲在村口,他在等父親。
遇到每一個陌生男人,他都會盯著看上很久,一絲一毫的比對著母親的描述,可是沒有一個像的。一天天的等,一天天的失望。
村中地流言又開始了,這次更加惡毒,說他母親是妓女,說他是嫖客地兒子,或者是叫花子的兒子。
他惱怒地和那些人打架,可是他年紀小,而且一個人勢單力孤,每次都是捱打的物件,可是他不怕,只要誰敢毀謗自己的母親。他就打,一次打不贏,打兩次,直到打贏了為止。
每次打架,一身傷痕的回家,母親都會既心痛。又惱怒的一邊給他抹藥,一邊狠狠的扇他一頓**,打地通紅通紅的,他不哭,也不鬧,只說,他們敢罵母親和他,他就打他們。
這時候,母親都會哭。哭的很傷心。
告訴他,父親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是這天下最大的英雄。最力量的人,最好地人。
於是,他更有理由了。
多次的打架之後,他學會了打架要兇、要狠。於是,他變的一次比一次兇狠,像是山裡的野獸一樣,只要逮住一個就往死裡打,一次,兩次。那些孩子們怕了,流言暫時止息了。
母親最終沒有等到父親的到來,倒是等來了一個人,李鳳河,他的舅舅,可是那時母親已病入膏肓,即便舅舅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依舊沒有能夠將母親挽留住。他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沒有閉眼。
她在等,等著那個人,可她永遠都等不到了。
那一刻,天塌了,眼前一片黑暗,他恨,恨天下所有地人,恨這個世界,更恨他的哥哥。他認為是他和他的母親奪走了本該屬於他們母子地一切東西。父親,明教……任何的東西。
李鳳河垂首。老臉上滿是悲傷,自己那可憐的妹妹啊!她原本可以有一個幸福的未來,可她為何就偏偏愛上了那個人,還任性到……唉!如果不是他最後趕到,可能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舅舅,你幫我?”魏玄鋒赤紅的眼睛站起,咬牙,“他得到了太多,這明教只能屬於我。”
說的斬釘截鐵。
愣愣的盯著酷似妹妹的容顏,李鳳河有些恍惚了,似乎又聽到了妹妹在他身邊說:“哥哥,你幫我。”
那次,他沒有出手,眼睜睜的看著妹妹離去,當最後再次相遇時,已是十多年後,且是看著妹妹一點一點地失去生命,到最後,都沒有能閉上眼,他記得,還是他親自給她抹上的。
“妹妹!”
李鳳河腦海中喚著這個名詞,一顫,清醒過來,卻是魏玄鋒正搖晃了一下他,急切的看著他。
現在的他,需要幫助。
“我是你舅舅。”李鳳河干澀的吐出了這幾個字。明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條,可他還不得不跳下去,他欠妹妹的太多了,這一次,就讓他還給他的兒子吧!如果成了,最好,沒成?
死吧!
一道閃亮的精光在魏玄鋒眼中閃起,像是閃電一般,“我就知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