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內部。縱向和橫向需要各種構件進行加強與分隔,必須予以重新處理。
體現在外載荷,則是各種複雜。
即使是孫立憲這種未來的材料學和結構學大牛。趴在那裡,也算的天昏地暗,六魂出竅。
外載荷沒有算出來,結構更換就不可能。大華來的工程師,也只好先進行井控、電氣、管路等方面的維修維護……
這把沙特人看的很著急……如果真的只是換這些裝置的話,他們自己也會啊!
只要採買來了,安裝不就成了。
蘇城過了兩天才注意到孫立憲痛苦的樣子,趴跟前一看,哭笑不得:“好傢伙,你是準備寫論文怎麼的?從基本原理搞起?半年時間夠你研究的嗎?”
孫立憲熬的眼睛都通紅了。和臉上的小豆豆一起發亮,聲音沙啞的道:“我們的鑽井平臺不都是這樣搞起來的?華105的外載荷,就是我算的,但這個海鑽106完全不一樣啊,查國外的期刊也沒有現成的東西。只能自己先弄起來。”
再怎麼未來大牛,現在也是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年輕人,說著說著就不好意思的說:“沒想到,是在我這裡耽擱了維修工作,我當日考慮的不充分,應該自請處分。”
“又不是軍隊。搞什麼處分。”蘇城揮揮手,想了一下,道:“這個,其實屬於軟硬體中的軟體部分,咱們國家的軟體工作一直做的不好,沒有積累,也不怪你。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弄外載荷。”
“蘇廠長也懂外載荷?”孫立憲滿臉的不信任。自從他們加入大華實驗室以後,蘇城就很少做某個單一性工作了,當這些大牛們逐漸顯露才華的時候,蘇城更是獻醜不如藏拙,將主要精力放在了瑟坦油田和海上石油所等機構中去。
此時,蘇城也是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說:“我上學的時候,也研究過一段時間的外載荷,有個實驗室的老師,就是這方面的權威,給他沒少整理過資料。”
“咱們國家做外載荷的權威?沒有聽說在北大的啊。”孫立憲滿臉狐疑。
蘇城咳嗽一聲,心想:又說漏嘴了。他笑笑就說:“後來調走了吧,或者不是我們學校的,是別的學校,或者外國學者到北大訪問。我那時候勤工儉學,給好多老師幫忙,也記不清太多了。”
孫立憲“哦”了一聲,一邊將自己最近幾天的成果整理出來給蘇城看,一邊聊天說:“蘇董,你每天忙著勤工儉學,還要給訪問學者幫忙,你有時間做中文系的作業嗎?”
蘇城被說的愣住了,道:“中文系有什麼作業,就是看看書,寫寫文章什麼的……”
“是嗎……”孫立憲拉出長長的音調。不過,並非因為懷疑,只是純粹的調侃。
比起霍昌一類的老頭子,蘇城的年齡與實驗室的研究員差不多,說話也方便許多。倒是工廠的工人,比蘇城的年齡小不少。80年代,很多工人家庭的孩子,都是上完初中就進廠,若是雙職工家庭,好一點的工廠進去就是正式工,開始算工齡,比上了高中的學生拿的錢還多。大學生要比初中生多讀6年或者7年,還得是沒有復讀的情況。因此,二十四五歲的工人,工齡長的有10年,短的也有四五年,不算是新人了。
蘇城和孫立憲很快忙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要用最短的時間,把計算外載荷的公式弄出來,並且驗證清楚,接著還要做成計算機程式,再得出結論,若是合乎規範的話,就可以進行實質上的平臺修改了。哈利伯頓300萬美元都不敢接的單子,確實不是那麼好賺的。
但是,要在有限的時間裡,搞出能夠實用的公式,放在20年後,也不啻於天方夜譚了。
好在這是1989年,公式的複雜程度還沒有那麼高,〖中〗國人因此還擁有創造奇蹟和人力勝天的基礎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