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杜氏生煎的品牌效益已經初見成效。很多的顧客都是在看到杜氏生煎四個字後選擇出手,這對剛起步不久的的小公司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鼓舞。
章澤立刻決定,將湯圓擬上大量生產線,同時加快新產品水餃的上市,另外在春節過後的新期廣告上做一些改動,新增入水餃和湯圓這些新元素。
為事業頗費苦心的人不止他一個。杜行止在正月十五之後便啟程前往上海,直到章澤離開北京也未能回來。
他們的相處模式已經更加接近老夫老妻,沒有時刻難分難捨的痴纏,分開和相聚都乾脆利落。唯有在忙完工作後心頭浮現頗為思念的身影能夠證明他們仍然十分在乎對方。
杜行止是個不太主動的人,在這場感情中,卻又成了更加主動的那一個。
章澤做什麼都比較大條,也許是性格就不細膩的原因,哪怕在一起相當之久,他也很難迅速地捕捉到杜行止變化的情緒。空閒下來時他會給杜行止打電話,但這種時候很少,因為在新生產線開始加快工程開建之後,他很少在睡眠之外獲得其他的空閒時間。
需要保證聯絡的任務便落在了杜行止身上,在午飯時間,他會定點給章澤打電話。因為傍晚時兩個人通常都有應酬,而夜間的章澤說不定正在忙完一天的業務後疲憊入睡,這個時候打電話變成了不合時宜的騷擾。雖然從不曾因此出現談論和爭吵,他們卻都默契地儘可能不給對方添麻煩。
章澤正在候機室,他要趕下午十二點四十分飛往四川的飛機,因為時間來不及的關係,他在機場等候廳買了一根碩大的熱狗默默吃著填飽肚子,一會兒飛機上還有一頓免費的可以吃。
像這類一個人出行不需要擺闊的場合,他從不選擇頭等艙。上輩子為了省錢,他曾經選擇在充滿汗味的火車廂內連續坐上七十五個小時,經濟艙有什麼不好?飛機對他來說已經足夠高大上,至少座椅相比較火車已經足夠柔軟,頭等艙難不成能提早半小時到達目的地麼?
杜行止深知他吝嗇的性格,在得知他正在候機後,輕嘆了一聲,“你又買的經濟艙?”
想到杜行止講究派頭的個性,章澤嘿嘿一笑,轉開話題:“別光說我啊,你地拍的怎麼樣了?”
杜行止無奈地回答他:“上海的地價漲地太快了,我手上資金還足夠,想著過幾年地價肯定又有上升,一口氣拍了三塊。”
“你給我也弄一塊唄,偏遠點的地方都沒關係,我開來蓋廠,湯圓之外我打算再弄個水餃廠。”
“我到是看到有類似的,”杜行止思考片刻回答,“可能是因為面積太碎小,這回好幾塊地都沒拿出來拍。不過我在管理局倒是看到過一些資料,有塊不太大的地,離市中心至少四十分鐘的路,你要是覺得可以,我就幫你拍。”
“價格合適你就幫我弄下來吧。”上海的房價漲幅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地到手後早晚要成寶貝,日後工廠哪怕要遷址,地也是相當值錢,倒手一賣能賺不少呢。
杜行止叮囑他要別去小攤上吃飯,去正規的飯店裡吃飯,別為了省錢去住小旅館,絮絮叨叨半天,才又說起自己晚上要參加一個酒會。
地產業的人際關係比起章澤這樣的食品行業要複雜的多,暴利且大有發展的市場吸引了不少本就有背景的二三代公子哥,杜行止作為北京來的官三代,變成了許多地方官二代口中的“太子黨”,天知道除了一些事業上不得不有來往的朋友外,他認識的圈內二三代簡直少得可憐,可對他實話實說的解釋,許多人卻解讀出了另一個意思。
張老爺子估計也在背後為他行了不少便利,杜行止的公司剛一進入上海,上層領導們便大開綠燈。作為直轄市,上海的上層領導流動十分迅速,又因為地理位置特殊的關係,中央的目光無時不刻不盯著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