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
留著祁小胖在書房裡發呆,鬱白兔笑眯眯地邁開大步出門離開了,不過臨別時他倒沒忘了將蛐蛐交給湘兒。
……
這廂,祁珍和青黛回了蓮池,給亭嘉兩句,拉著青黛去了她屋裡。
青黛一路上只覺得後腦勺一陣陣疼,一進屋,就央祁珍讓丫鬟給她找了塊冰帕子敷了敷,過了好一陣才漸漸止了疼。
“都怪我,剛才應該抓住那小子教訓一頓,害你受了這麼遭罪。”祁珍撥開青黛的頭髮,拿了祛瘀止痛的清涼膏給上藥。
“人家又不是有意的。嘶——”青黛呲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鬧開了弄得大夥都知道了。你我臉上都不好看。”
祁珍拿帕子幫青黛擦了擦額角的細汗,心裡惦記上祁歡的不是,嘴上說道:“你放心,今日礙著院子裡人多,改天我定給你出氣。”
青黛抬眼看看祁珍,一眼就猜到她心裡想什麼,搖頭說:“你五哥也是個好玩的。你們自家兄妹,何必與他鬥氣。不過磕了個包,沒流血沒傷骨頭,過幾天消了腫就無礙了。你若覺得過意不去,趕明兒淘換些寶貝給我做補償就是了。”
“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祁珍沒好氣地笑了笑,“掏空了陶哥兒,又跑來我這裡打秋風了。”
青黛聞言,眼睛在祁珍屋裡掃了一圈,“倒還有幾件不錯的玩意。”
祁珍抿嘴勾了勾唇,轉身去屜子裡取了個四喜如意木盒,開啟盒子從裡面拿了一支細金簪子出來。
“金蝶趕花簪,喏,拿去。”
“你打出來了?”青黛接過來看了看,簪首金條做出的一束花枝,枝端的一朵牡丹有拇指指甲蓋那麼大小,往下是一串帶葉圓果,最下面一朵桃花上落著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花、葉、果實和蝶兒都是以片材相疊攢在一起,用鑷子掐出花容、葉絡、蝶翼的氣韻。
“這師傅攢造手藝不錯。”青黛撫著髮簪口中呢喃道,“你讓我幫你畫花樣,怎麼反倒拿來送我?”
青黛把簪子退回祁珍手裡,祁珍過來接,順手給青黛簪上,“我打了一對,你我姐妹倆一人一支,也算有個信物。”
青黛摸了摸插在髮髻上的金簪,想起了原來小時候,關係好的小姐妹,總喜歡戴一樣的花,穿一樣的裙子,然後手牽手一起出去玩。
青黛莞爾,“好,我也不跟你客氣了。”
“這就對了。”
兩人在屋裡又說了一會兒話,祁夫人派人來尋她們說是開席了。
祁珍和青黛便出門去了宴客的花廳。青黛到時,青蓮和青薇已經入席。青蓮坐在週二姑娘身旁,青薇則跟亭蘭坐在一處。祁珍過去與祁夫人說話,亭嘉招呼青黛坐在自己身邊。
“你們兩人怎麼去了這麼久?”亭嘉並不知道青黛受了傷,祁珍走時只說找青黛有事。
“許久未見,一說話忘了時辰。”
亭嘉目光不經意間落在青黛髮間,“咦,剛才沒瞧見你戴,新得的?”
青黛摸了摸髻上金簪,才想起了剛才忘了取下,說是祁珍送的,怕亭嘉又別的想法,索性抿著嘴笑了笑沒吭聲。
亭嘉也沒在意,只是看著髮簪說道:“我家裡也有攢造的簪子,花樣都是扁平,卻不如這支的款型生動,這花上的紋樣以前也沒見有過。”
“你也瞧出好來了?”祁珍走了回來,“這圖樣是青黛年前畫的寄給我的,我尋多寶齋的匠人打的。”
“沒想到黛妹妹還有這樣的本事。”亭嘉看著青黛兩眼放光,“妹妹平日裡喜歡畫首飾花樣?”
青黛瞟了眼祁珍,又看著目光灼灼的亭嘉,笑著說:“無事描兩筆,當不得姐姐誇。姐姐若喜歡,趕明兒我給姐姐畫兩張。”
亭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