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公子看了看古羽:“你自己沒帶嗎?”
“用自己的萬一你們說我弄虛作假呢?”古羽十分直白的道:“用你們家的絲線,免得到時候,說不清道不明。”
他是嫌棄麻煩的人。
“小神醫說的言重了,我們御史中丞府,是文官,書香世家。”張夫人立刻就反駁了古羽的話:“是講究禮義廉恥之地。”
怎麼能說的好像他們家不講理,就知道胡鬧的地方?
“呵呵!”古羽給了她兩個字,作為回答。
張夫人胸口發悶,又不能真的得罪這個小神醫,還指望他給自己的女兒看病呢。
忍了!
她忍了!
等她女兒入宮,成為皇妃甚至是皇后,一定要徵辟這個小神醫做御醫,專門給女兒看病診脈。
丫鬟很快拿來了絲線,是劈了幾股的那種,最細的絲線。
而且是正紅色的絲線!
因為這個看的清楚啊!
古羽自己扯著三根:“那頭系在你家大小姐的手腕上,這個地方,懂麼?”
他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位置:“如果系錯了,別怪我診錯症狀,下錯藥方。”
“這……。”丫鬟害怕了。
“沒用的東西,老身親自來。”張夫人一把將丫鬟推了個踉蹌,自己捏了絲線,慢慢的放開,牽著一直到了帷幔裡:“女兒啊,聽母親的話,來,繫上手腕,請小神醫給咱們看看。”
如果是別人,估計張大小姐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可是進來的是自己的母親,張夫人她反抗不了,只能乖乖地被繫著手腕。
不一會兒,張夫人就在帷幔裡說了:“小神醫,繫好了。”
古羽就自己扯著絲線,手指真的跟號脈似的,搭在了上面。
他細細的感受了一下,脈搏的確是有的,以前試驗過的,不過,他冷笑一聲:“張夫人,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有一根絲線,是系在別處的?”
“哎呀!”張夫人彷彿才看到一樣:“沒有系在別處,是系在了衣袖上,這就係上,這就係上。”
分明是故意的,還在試他呢!
古羽心說你現在折騰的越歡,以後就哭的越苦。
真當他沒脾氣嗎?
這回繫上了之後,古羽的確是感應到了脈搏,不過因為隔得太遠,又是絲線傳導,肯定不準啊!
古羽表面上認真號脈,其實心裡已經有了打算,尤其是他剛號完了脈,那邊的張大小姐就又幹嘔上了。
“嘔!”
“女兒!”
丫鬟趕緊拎著一個小巧的木桶進去。
張夫人就一臉緊張的走了出來:“小神醫,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大小姐只是脾胃不和,加上這春夏之交,換季的風大了一些,她才會如此,還有一些是大小姐本來就有一些悲春傷秋,少女情懷總是詩!”古羽擺出來一副高人的架勢:“以至於思慮傷了脾胃。”
“是,是!”張夫人忙不迭的點頭,可是有個人,能說出來個子午卯酉了。
她的女兒的確是如此,看書看多了,才情是有了,可這性格也沾染了一些文人墨客的習慣。
“請小神醫給開個方子。”張三公子也殷勤的很:“這就派人去抓藥。”
“藥方我回去琢磨一下,開了藥就在我那裡抓吧,常勝將軍府有藥房,是我自己採集的藥材,其他地方的藥材我信不過。”古羽也不客氣的告訴他們:“不過呢,這脾胃之病,三分靠藥材,七分靠調養,這吃了藥也得調理好飲食才行。”
“這孩子吃不下飯,還一個勁兒的吐酸水。”張夫人手裡捏著絲綢繡花的手帕,眼睛裡的擔心是真的,但更怕自己唯一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