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跟沈大少爺這身體健康的人,贖買名額真的就讓人仇富了。
加上瀋河這會兒滿臉的得意表情,說話也越發的刻薄:“是啊,你呢?沒能贖買名額,要跟一群泥腿子去抗泥灰,搬城磚吧!”
一提起此事他就興奮得不得了。
滿臉的惡毒表情,讓他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都扭曲的嚇人。
“這徭役不是遵紀守法的百姓們,應該為朝廷做的事情嗎?”古羽把跟羅平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且字字在理,句句貼心,彷彿百姓們服徭役是為了朝廷,朝廷保護百姓們也是為了天下的黎民。
這種高大上的論調方式,古羽非常拿手,當年讀書的時候,政治課可不是白上的,政治思想,品德教育,不是白學的,他現在將其改頭換面一番,放在這裡,論調新奇,又不得罪人,唯一不贊同他的,估計就是眼前的這位沈大少爺了。
“你、你這豎子,竟然拿那些低賤的徭役泥腿子……你……。”他一激動,被古羽說的氣著了,開始了口不擇言:“下賤人才去服役!”
“遵紀守法的良民,才會心甘情願的去服役,這是朝廷的政令通達之表現。”古羽回答的非常乾脆利落:“何況,不修繕城池,如何能安心?城牆是為了保護我等的安全屏障,同樣的,城池如果都不安全了,那哪兒還是安全的?縣城是一個縣的風貌,城牆又是最佳的外貌,不修繕好怎麼可以?”
古羽這就有點狡辯的意思了,但是他理由光明正大,且十分高階,又說的那麼直白,他要是之乎者也的話,估計百姓們還有點犯迷糊,但是他說的如此清楚,大家都聽得懂了啊!
尤其是這裡的百姓們,有半數以上都是住在縣城的好麼。
縣城的城牆如果不修繕好,他們如何能有安全感?
於是紛紛點頭,認同他的話,還有幾個人出聲支援他的觀點:“這位小童生說的是啊!”
“朝廷法度,豈能輕言?”
“不錯!”
“說得好。”
跟來的幾個人,以及周圍的百姓,都支援古羽的話。
這麼一說,古羽又朝瀋河露出來自信的微笑,眼中卻帶著諷刺,靳不二看他牙尖嘴利的樣子,越發覺得,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懟人的樣子都這麼招人疼。
他這麼看待古羽,不代表瀋河也能這麼看待古羽,他都要氣瘋了!
“你!”他臉紅脖子粗,捏緊了手裡的摺扇,身邊的兩個長隨也嚇壞了,大少爺人不大氣性可不小。
這樣容易氣出來個好歹,那他們倆就吃不了兜著走啦。
“大少爺,不要生氣啊,氣大傷身。”
倆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瀋河就像是想起了他們一樣:“你們倆,給我……。”
他想指使倆人上前去揍古羽一頓,這個牙尖嘴利的臭小子,真是欠教訓。
結果不等他說出口,靳不二已經站在了古羽的身前,跟他想到了一塊兒去,他的想法很簡單,一會兒動起手打起來,自己就有可能“誤傷”到這位沈大少爺。
至於誤傷到什麼程度,那就看當時的情況,允許他誤傷到什麼地步了。
打人的手法有很多種,其中尤以一種手法最為難得,打人的時候,被打的人感覺不到疼痛,但其實內裡已經傷了臟腑,回去之後,起先幾日一切正常,隨後會發熱,高燒,最後是吐血,不治身亡。
這種陰損的手段,一般都是用在戰場上的鬥將。
雙方的大將單獨動手武鬥,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下絆子的時候。
他也是下過黑手的人,曾經也差一些被人下黑手。
都打出來經驗了,且經驗豐富,他保證,不會讓人察覺到一點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