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都知道媚香是什麼東西,所以在尤織吐出這兩個字之後他們不約而同地黑了臉。
若說下毒是為了置人於死地倒還算正常,使這種陰毒的招數,又剛好選在衛茉來懷王府的時候,其用意不言而喻——讓薄湛和雲懷反目成仇。
真是歹毒至極!
雲懷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抑制住內心的怒火,凝目問道:“那為何你與留風留光都聞到了卻相安無事?”
“因為此香需要誘發之物。”
薄湛倏地想到了衛茉昨晚莫名其妙的嘔吐,帶著懷疑望向尤織,卻見她篤定地點了點頭,證實了他心中所想。
“我平時給夫人開的藥本就有祛毒固本之效,所以夫人無意中吃下了誘發之物後才會不服嘔吐,也幸好是吐了大半,不然就沒有現在這麼輕鬆了。”
聞言,雲懷抿了抿唇,慶幸的同時又想到了另一點,丘雌國早在五十多年前就滅國了,這種陰鷙的毒香居然能在防備森嚴的天都城出現,實在令人膽戰心驚。
“制這種香需不需要什麼特殊的藥材?”
尤織聽雲懷問這話就明白他想查出下毒之人的底細,奈何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玩意,暫時還無法分析出來,只能慚愧地答道:“王爺,它雖然被當作毒,但歸根結底是一種異國秘術,與我們醫者定義的毒。藥大相徑庭,請您允我些日子,我要把馬車帶回去蒐羅樣本並查閱些古籍或可研究出配方。”
雲懷略一揚手,暗衛立刻奉上一枚精鐵令牌。
“太醫院所藏古籍甚多,你拿著這個,無須通報儘可隨意進出。”
“謝王爺。”尤織彎身接下。
話說到這,兩個男人心裡也基本有數了,正好衛茉的藥已經喝完,薄湛讓她躺下先休息,然後與雲懷一齊走出了房間。
小樓臨水而築,二樓風景獨特,站在視野開闊的露臺上,碧波游魚一覽無餘,竹林高起如錐,雁聲遠囂迭至,圓形練武場猶如巨龍點睛,沉穩地盤踞在王府的正中央,莫名地蕭颯冷寂。
兩人半天都沒有開口。
不久之前他們剛剛打過一架,而同樣的問題在幾個月後再次出現了,這一次傷的還是衛茉,可他們的心緒比上次更加複雜,擔憂、防備、不安通通攪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
其實雲懷自己也不明白,既然衛茉不是他的師妹,為什麼他還是會控制不住地擔心她,想保護她,見不得她受一絲一毫傷害,他想或許是把她當做了寄託,亦或是在潛移默化中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性格的衛茉。
一言難盡。
他也知道薄湛在提防著什麼,總不能一直保持緘默,既然都是為了房內的那個人,總要有人來打破僵局,於是他率先踏出了這一步。
“毒是從飲食裡下的,侯府裡的人……你有懷疑的麼?”
薄湛淡淡道:“我大哥最近新添了房妾室,他們認識的時間剛好是齊王派人刺殺你失敗之後,也是他手下去周山轉一圈回來之後。”
雲懷面罩寒霜,手猛地拍上欄杆,發出沉重的響聲,“他還真是賊心不死!居然把主意打到茉茉身上來了!”
薄湛凝視他片刻,驀然轉回頭,疏冷的嗓音散在空氣之中,吐字異常清晰:“王爺不必因此懊惱,齊王的目標本就不是你而是我,只不過一開始他弄錯了人罷了。”
“你什麼意思?”雲懷驟然眯起了雙眸。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茉茉為何跟你說對不起麼?”薄湛頓了頓,目中一片冷清,“是因為瞞了你這麼久,也是因為連累你遭受齊王的襲擊。”
“可這沒道理!齊王一直想要拉攏你,怎會對你……”雲懷倏地收聲,腦海裡驚電般閃過衛茉所有的言行舉止,一下子連成了一條線。
她性格剛強,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