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了一聲,手腕一個下壓,將早已死得透透的侃拔野的屍體猛地往擲,帶動著串在屍身上的長槍便是一頓,往後一跳,險險地躲開了高恆畢殺的一槍,而後繞著殘破的馬車便,躲到了馬車的後頭,趕巧見腿邊不遠處一具戰死者的手中有一把橫刀,忙不迭地便是一個翻滾,將刀取到了手中,一刀在手,心中這才稍定,怒視著已轉過了馬車而來的高恆,一聲大吼,揮刀迎了過去,如怒獅一般與高恆搏殺在了一起,儘管被高恆打得節節敗退,卻依舊死死地纏住高恆不放,雙方這一戰將起來,又是一場難解之爭鬥。
雙方的主腦人物都被對方給纏住了,剩下的人馬也就此沒了指揮,只能是各自為戰,按說響鈴一方人數上是旭日的一倍還有餘,又佔據了偷襲之利,本該是佔據了絕對上風才對,其實卻不然響鈴的人馬雖多,武藝也不在對方之下,可全都是散漫慣了的人物,彼此間疏於配合,只是各自為戰罷了,而旭日一方則不然,這群高手全都是統一訓練出來的,彼此間極為熟悉,配合也遠比響鈴一方來得默契,加之又有著相應的戰陣之法,進退有序,彼此間掩護也老道至極,雖因著人數上的劣勢,無法擊潰對方,卻也能穩住陣腳,與對方殺得有來有去,並未處於絕對的下風,一場原本該是一邊倒的戰鬥竟打成了僵持,雙方雖都急著拿下對方,卻都無法辦到,站到此際便是想抽身退步都難了。
廢物,一群廢物,嘿,魏王殿下養的全都是一群的廢物,難堪大用啊。離著戰場不遠處的一棟小樓上,一身青色道袍的鐵冠道人看著場中的混戰,不屑一顧地搖著頭,連聲地咒罵著。
是廢物,仙長所言甚是有理,好端端的一場伏擊戰都打成這樣,怪不得魏王身為唯一的嫡子卻連東宮都進不了,嘿,某本來還有所懷疑,哈,眼前這群廢物可就足可說明了一切了的。一身白衣的吳王府司馬林河站在了鐵冠道人的身邊,同樣對萬重山的指揮藝術表示鄙夷不已。
看樣子光靠響鈴那群傻鳥估計是拿點子不下的,道爺這就帶人殺上去,早點完事也好,林司馬以為如何?鐵冠道人是個急性子,武藝雖高絕,卻缺心眼,此時見場面打成了僵持,心裡頭便是老大的不耐,這便斜眼看著林河,冷笑著問道。
鐵冠道人雖是詢問的口氣,其實跟命令卻也差不離了,不過林河卻沒有計較這點語氣上的不爽,笑著道:仙長明鑑,據某所知,此地旭日之高手雖不少,卻不是全部主力,唔,少說還有一大半未至,以太子殿下那等人物,行事又豈會不留後手,我等若是此時出了手,萬一陷了進去,卻不是耍的,左右如今戰局僵持,我等何不再看看,等機會再出手也不遲。
鐵冠道人雖自命不凡,可卻曾是李貞的手下敗將,此際一聽李貞之名,臉色登時就是一變,不過自忖雖戰李貞不過,可要逃卻還是不難,也就稍安心了些,再者此來之前,蜀王可是出了重賞,要他聽林河的吩咐行事,又千保證萬保證地說李貞絕無可能出現在此地,鐵冠道人看在重金的份上,自是不會無緣無故地壞了蜀王的大事,此時見林河不同意出擊,心頭雖不滿,可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板著臉,繼續看著場中的鏖戰。對於鐵冠道人的無禮,林河亦是無可奈何,此時見鐵冠道人不再提出擊之事,林河自是也不再多言,同樣默不作聲地望著場中愈演愈烈的廝殺。
激戰,殘酷的激戰,儘管場中僅僅只是兩百餘人的廝殺,卻宛若全軍萬馬在交戰一般,殺氣沖天,血肉橫飛,僅僅只交手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雙方的傷亡都已是慘重無比,到了此時,原本憑藉著訓練有素的旭日高手們因著傷亡過重,已是力不能支,漸漸被蜂擁殺來的響鈴眾人分割成了互不相連的幾大塊,雖兀自浴血奮戰著,可隨著戰況的繼續,全軍覆沒就在眼前,而數名高手之間的較量此時卻依舊膠著,彼此牽扯著,誰也無力去管部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