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您”展白看著地面上四處都是溼漉漉的水,不明白他這到底是洗翡翠毛料切面,還是洗地板來著。
“我這不就是看看清楚嗎?”胡棲雁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展白老實的閉上了嘴巴,這人口口聲聲說小時候是在山村長大的,他是鄉下人!可是這人做出來的事情,著實讓人無語的緊。怎麼看,他都像是一個從來不沾家務活的敗家子。
“反正,等下會有你收拾地板!”胡棲雁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展白差點就要抓狂,這人——只有西門金蓮渴望他留在魔都,簡直就是禍害。
西門金蓮伸手摸了摸,切面上是很純正的紫羅蘭色,如果她沒有記錯,裡面挨次的順序是紫羅蘭,黃色,紅色頂部的紅色,燦爛宛如火焰,加上當時她看到曾經有著一道手指粗細的銀絲纏繞在其上,美麗無}比。
“金蓮,這可是玻璃種,只是——這翡翠也埋的夠深的了!”展白回想著當初購買這塊翡翠毛料鬧的風波,笑道,“如果那個江震夠大膽,從中間切一刀,我們就沒得便宜好揀了。”
“很多人都不夠大膽的!”胡棲雁道,“金蓮,你剛才說什麼,這塊翡翠毛料和我有關?”
“你的那個跑腿李山,有個姓寧的好友!”西門金蓮道。
“哦?寧城?”胡棲雁皺眉道,“我記得他女人做的家常菜不錯。”
“你就知道吃!”西門金蓮聞言,沒好氣的道,“他出賣了李山,賺了一筆錢,然後又找親戚朋友借了一些,跑緬甸去買翡翠毛料,結果賭垮了!這塊大石頭,就是他女人留下的最後一塊,餘下的都賤賣了,還有那塊雪白色表皮的!”
“那塊雪白色表皮的,是我的,當年給了李山那小子的!”胡棲雁點頭道,“你見過寧城?”
“沒有!”西門金蓮搖頭道。
“他賭垮了之後,就自盡了,留下了那對可憐的孤兒寡母!”展白插口說道,說著,他留神看著胡棲雁。
其實中,西門金蓮的身世,和寧家母女有些相似,只是他不明白,當年為什麼她的母親,會在得知胡棲雁遭遇不幸後,丟下西門金蓮就自盡了。但是,胡棲雁卻是根本不為所動,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死了?”
西門金蓮衝著胡棲雁點頭道:“聽得寧翠琴說,她父親很早就自盡了。”說著,又對展白說:“小白別胡說八道了,你趕緊去把那個玉化樹進而面的東西磨出來,我來解石吧。”
她可不敢讓胡棲雁再動手,天知道他會怎麼亂來,這塊翡翠毛料解石出來,是準備雕刻成補天爐的,一旦讓胡棲雁給搞砸了,她可去什麼地方再找這麼一塊翡翠來做補天爐?
胡棲雁尷尬的笑笑,他有那麼糟糕嗎?
“金蓮啊,你還是別動手了,讓我來吧,這塊翡翠毛料太大了,別讓石頭砸了你的腳!”胡棲雁一這說著,一邊取過手動的小型解石機,開始切開翡翠毛料,同時又道, “這兩天你沒事別出去晃悠。”
“嗯,怎麼了?”西門金蓮不解的問道。
“西門弄月就是一枚大大的王八蛋!和皇玉里的蛋沒什麼區別,蛋殼打破了,裡面也就是一些沒什麼作用的液體而已,但是,這枚蛋奸猾得緊,他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絕對找你下手,這人——標準—— ”胡棲雁道。
“標準王八蛋!”西門金蓮介面笑道。
“對極!”胡棲雁聞言笑道,“我就弄不懂,西門老兒好歹也算個人物,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兒子來?他要是真想要找老子算賬,光明正大的來,老子還有幾分佩服他,可他?”
“胡先生,那枚王八蛋到底做了什麼?”展白問道。
這二十年來,胡棲雁在什麼地方,他的出現,應該也是這麼一兩年內的事情。
胡棲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