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媳婦,別去。”古嬸見她也要投身其中,急忙匆匆攔住她的去路。
“娘。”不太好意思地喚了聲,然後握緊她的雙手,堅定地望著她的雙眼說道:“我曾經跟師傅說過,他到哪我就到哪。”
毫不吝嗇地向她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隨即喚過小寶,一個翻身躍上其背,帶著兩塊在空中飛舞著的石頭,便直直向那紅色怪獸奔去。
希望不要是她想象的那樣,這個怪獸看起來是那樣的眼熟,讓她幾乎將它與另一個可愛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狂放不羈的紅髮飄散在怪獸的腦後,猙獰的臉上已經分不清哪些是傷疤、哪些是妖斑,鋒利尖銳的長爪在陽光下反射出一道道鮮血般的紅色光芒……
有些不忍去看它變了形的佝僂身軀,直介面唸咒語喚出幾乎被自己遺忘的木劍,順便往上貼了幾個攻擊陣,然後指揮著小寶向怪獸衝去。
近距離看到眾人身上被它鋒利的爪子劃出的斑斑傷痕,眼中不由一凜,隨即咬咬牙,伸出木劍刺向它……
“彥兒!”耳旁不遠處傳來師傅焦急的呼喚,顧不上那許多,直接對上那突然調身向她襲來的紅色怪獸。
心中突然劃過一絲悲哀,彷彿再次聽見了遠方傳來的悲鳴和呼喚聲,抬起盛滿悲傷的眼眸盯住它充滿獸性的桀驁眼睛……
彌子,如果那是你,姐姐該怎樣救你?
那怪獸絲毫沒有停頓,張開血盆大嘴向她咬去,而丁彥妮則猛地抬臂將木劍直直刺入它泛著腥臭的嘴中!
嗷——
咔嚓!
不意外的木劍斷裂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扭頭望向怪獸因為嘴中受傷而狂怒起來的眼神,抿抿唇,眼前開始模糊,眼眶中抑制不住的淚水終於奔騰而出。
她看清楚了,吊在怪獸胸前的那個小東西正是上次她給彌子編織的草藤螞蚱!
怪獸的速度極快,轉眼已到了跟前,讓她再次看仔細了那早已乾枯的草藤,看著怪獸就要毫不留情咬下來的血盆大嘴,稍稍側過臉,給就要跨上來的驚恐至極的師傅送去一抹苦笑,然後在那怪獸似乎微微有些晃神的瞬間,迅速按照心中所想結出一個滅瑕陣和一個不該在此時出現的乙雅咚陣。
絕望地朝張著血盆大口的它笑笑,然後驀地微啟唇瓣吐出兩個在怪獸耳中聽起來如同炸雷般的字眼:“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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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兒!”看到怪獸即將咬下去的那一幕,玄劍駭得臉上血色全無,跟著全身都顫抖起來,一見它不知為何突然怔了怔,趕緊以最快的速度從它面前搶過了那個讓他滿腦袋都只剩下恐懼的人兒。
緊緊摟住她,死命親吻著她頭頂的青絲,方才那一瞬間的緊張都還在他身上逗留著,整個人都禁不住微微顫抖著。
誰知那怪獸見到二人緊摟在一起的景象,竟是仰天怒吼一聲,駭人的眼珠瞬間變得血紅猙獰,直直向二人衝來。
周圍的眾人皆是一驚,紛紛向怪獸投去陣符。
而玄劍則帶著丁彥妮迅速逃開怪獸的攻擊範圍。
不料那怪獸似是狠了心,躲過漫天的陣符,猛地一躍,狠狠撞上玄劍的脊背,令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盡灑在丁彥妮的衣服上。
而那怪獸則趁他分神的一檔,迅速咬住丁彥妮的衣服,從他懷裡將她奪了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二人都是措手不及,丁彥妮本來就被師傅的血嚇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而背上突然的一緊卻讓她突然離了師傅溫暖的懷抱,急得她在空中死命向滿臉焦急的師傅揮舞著手臂。
“師傅!師傅——”
這時,也不知那怪獸做了些什麼,丁彥妮只覺眼前突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