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拱了拱手:“臣遵旨。”
李顯頓了一頓:“還有,今日之事,不可對外宣揚。聯倚你為心腹,才宣你進來的,知道麼?”
秦霄恭敬回道:“臣明白,多謝陛下信任。”
這時,李重俊早已坐到床邊,將李裹兒緊緊摟在懷裡,還‘憐愛’的拍著她的背:“妹妹別怕,有哥在這兒呢,什麼妖魔鬼怪也不敢來欺負你!”
李裹兒頭髮凌亂,一身衣服也是穿得亂七八糟,看來是李顯等人拉著她穿上的。此時眼神痴呆看著李重俊,咧著嘴哈哈的大笑,隨即又很驚慌的從李重俊懷裡掙脫出來,指著李重俊:“你……你是無常!白無常?黑無常!啊!無常爺爺,不要抓我!”
秦霄心裡猛然一咯噔:“不會吧?這也能認出來?”
很明顯李重俊也嚇得一彈,然後指著自己地臉:“妹妹,你看清楚,我是三哥呀!三哥?不是無常!妹妹別怕,哥哥是天兵天將,來保護你的!”
李顯看著這情景,不禁又嘆了一口氣:“大的終究是懂事些。裹兒時常無禮取鬧捉弄三郎,三郎卻還能這樣顧著妹妹。殊屬難得!”
秦霄心裡好一陣狂笑:是啊是啊,他只‘顧著’整盅妹妹,用心之精妙,不知道有多‘難得’!
韋后也從床邊站了起來。愁眉不展:“陛下,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了,你倒是想個辦法呀!”
李顯一攤手:“我……我能有什麼辦法!這鬼神之事。又不是我力所能及的!”
韋后不屑的瞥了李顯一眼,然後看向秦霄:“秦將軍,你歷來足智多謀,可有什麼好辦法?”
秦霄眼睛轉了一轉,回答道:“回稟皇后娘娘,臣以為,公主殿下。怕是……怕是驚嚇過度,患上了急性‘失心瘋’。要找懂得術數之人前來解厄才有可能迴歸本性。”
心裡暗道:這戲麼,一定要做足戲份演到底。前面裝鬼,然後解厄。天衣無縫了哩!
韋后面帶愁容的想了一陣:“要說這鬧鬼,也還真是邪門了一點。居然像真的一樣,將裹兒身上都打出了傷來。莫不是……裹兒真地被帶到陰司走了一趟?”
李顯渾身一哆嗦:“不會吧?去了陰司的人還能回來?”
“你懂什麼!”
韋后也不顧有外人在場,當場訓斥李顯:“興許,人家閻王爺見她是公主,賣你這個天子幾份面子又將她送回來了呢?還是趕緊找術士解厄,請高僧祈禳吧!這宣徽殿也不能再住人了。請些巫師術士來跳跳大神以敬鬼神吧,然後封掉。依著我地意思,早沒這些事兒。我都說了,將這些舊的殿兒拆了都重建,不就得了!”
秦霄一聽,心中想道:不會吧?大明宮有多少宮殿,都要拆了重建,那得花多少人力物力,白痴丈母孃,你莫不是瘋了?大唐是富有。也犯不著這麼浪費胡來吧!於是連忙道:“啟稟皇后娘娘,鬼神盤踞於宮中,不會居於殿,而是藏於地下地。哪怕就是將殿堂拆作平地燒成白灰,一樣趕不走。依臣愚見,還是跳大神和祈禳解決的好,或許能感化鬼神神,請他們離開。”
韋后眨巴著眼睛細細看了秦霄一陣,微微的點了點頭:“這話,倒有幾分道理。只不過,這宣徽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裹兒去住了。秦將軍,你即刻就帶萬騎將士,將裹兒送到我地寢宮裡吧。以後日夜護衛,十二個時辰都不能離了人,明白麼?”
秦霄拱手應諾,心裡罵道:皇帝都吩咐了,還用著你哆嗦麼?還真的想要母雞司晨代帝發令了?
另一邊,李裹兒縮到床角抱成一團,極度恐懼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重俊,李重俊則是口唾橫飛苦口婆心的勸說裹兒,絮絮叨叨的說道:小時候你尿床了,好幾次都尿溼哥哥的衣服你記得麼?還有,上次在房州,你偷了母親頭釵拿到外面換了糧葫蘆吃,哥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