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一副腦灌肥腸的樣子,下巴的肉都耷拉了下來,根本讓人看不到脖子。臉上一堆堆的橫肉擠作一團,濃眉大眼看上去的確是慈眉善目,沒想到卻是個十足的淫僧花和尚。
那些被他私藏在禪院裡的女子也被帶了來,最小的才十二三歲,最老的居然也有五十多歲。秦霄不由得笑了起來:“哎呀呀,惠範大師,你還真是興趣廣泛啦!幼女到老嫗,一個都不放過。嘖嘖,果然是老爾彌堅。敢情當和尚要戒色,反道將你憋悶得發慌了吧?”
滿屋子的人鬨堂大笑起來,惠範被氣得一陣鬍鬚亂抖,臉上的橫肉也發起顫來。正欲發彪質問秦霄幾聲,不料史崇玄那個衰人就被帶了上來。看到他一臉青紅紫綠的樣子,惠範心裡一陣陣發虛。頓時沒了膽氣。
秦霄敲了敲桌子,示意肅靜,然後說道:“惠範大師,看到這個人,你應該明白,我沒有冤枉你什麼了。你幹了些什麼,你自己心裡也有數。皇城御率司雖然能夠先斬後奏,但是我今天不斬你,我要讓你死個明白。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死得不冤,是個該千刀殺的淫僧、偽君子。”
惠範怒不可遏。怒目瞪著史崇玄,‘叭’的一聲,吐了一口濃痰到史崇玄臉上:“小人!卑鄙小人!”
史崇玄也針鋒相對毫不退讓,張嘴就朝惠範吐了一口:“我呸!你個淫僧,也配來罵我!”
號稱長安佛、道兩家的泰斗,居然在堂上對吐起口水來。
秦霄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大膽!公堂之上居然鬧出這種小兒行徑,你們羞也不羞!來人,給我把他們的臭嘴封上,帶到御史臺去!”
幾個小卒子上前,扯下他們一角衣物,將他們的嘴牢牢的捆封了個結實。
廬懷慎就坐在秦霄身邊。不禁一陣暗笑:這個秦霄,辦事不依常例,看似荒誕無稽,其實都十分地有道理,而且大快人心。嘖嘖,是個辦大事的人物!
秦霄站起來身,對廬懷慎拱了拱手:“廬大人,這兩個人犯,我可就交給你了?事關皇家聲譽,和長安佛、道教徒的情緒,你就掂量著好生辦理吧。”
廬懷慎也起身回禮:“多謝大都督成全,廬某一定稟公辦理,給皇家、信徒和天下百姓一個公道的交待。”
秦霄點頭微笑:“來人,將這兩個傢伙替廬大人送到御史臺去!”
廬懷慎一臉笑意濃濃:“大都督,那廬某就先告辭了,連夜突審這兩個賊首。”
“廬大人好走!”
秦霄說道:“稍後我會派人,將金仙觀、大慈恩寺裡抄收來的金銀財寶一併送到御史臺,做為證物。”
“有勞大都督。”
廬懷慎滿面春風的退出了皇城御率司大廳,揚眉吐氣的帶著幾個囚徒,回御史臺去了。
秦霄翹著二郎腿坐在大案桌邊,自己也樂了,呵呵地笑道:“兄弟們今天都辛苦了,散了回去休息吧!”
一屋子的小卒們嘻笑著退了出去,樂成了一團。隱隱聽他們說,“今天真是過癮”、“大快人心”之類的話。
邢長風在校場安排人看守金仙觀的囚徒們,大廳裡也唯留下了石秋澗和正規化德兩個下屬。石秋澗走到秦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大都督,那慈恩寺果然富得流油啊!除開那些正常的香油錢、金質佛器、幾千人的日常開支用度,另外還有小金庫,居然拖出了六大箱子的黃金。嘖嘖,怕是不少於三萬兩!另外還有白銀、珠寶、古玩、字畫和銅錢,簡直就是汗牛充棟啊,一時都還沒來得及統計。估計總數不少於百萬貫之巨!”
“我靠,這個淫僧果然是個暴發戶啊!”
秦霄也不由得暗自咋舌:“下令,給我細細的搜,像惠範這樣的淫僧,肯定還置了別院、田宅,都給我查清了,管他是什麼,全部沒收!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