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好不容易按捺住心神在桌邊坐了下來,看著那盞昏黃的油燈發呆,腦海裡,盡是回想著從荒島石屋相見之後,與李仙惠相處的每一個場景。
時間分分秒秒的滑過,秦霄看著跳動的火苗發起了呆,手指不自覺在的桌上有節奏的敲打著,居然是自己在石屋裡唱過的那首《被遺忘的時光》的節拍。許久過後,秦霄感覺一陣眼睛發酸,屁股都有些發麻了,又站了起來,推開門走到屋外散了一陣步子,東方微露魚肚白,眼見就要天亮了,墨衣他們還是沒有回來。
鐵奴至從被紫笛從石屋接回來後,每天堅持站在秦霄門外睡覺,秦霄怎麼勸,他也不肯回屋去睡。秦霄沒有辦法,只得由著他。此時鐵奴被秦霄推門的聲音驚醒了,眨著大如銅鈴的眼睛,衝著秦霄點頭打招呼。
好吧,閒著沒事,找一個不會說話的人聊聊好了。秦霄心裡無奈的想道,走到鐵奴身邊,對他說道:“鐵奴,回來幾天了,還習慣麼?”
鐵奴點頭,豎起一個大拇指。秦霄笑了笑:“關於你妹妹的事,我真的很遺憾。沒想到,她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鐵奴,你不要太傷心。”
鐵奴黯然的點了點頭。兩天前,秦霄就告訴他這個訊息了,鐵塔一般的漢子,哭了個稀裡糊塗。可從那以後,鐵奴卻執意留在秦霄身邊,不願意回故鄉了。這不,每天都踏實的守在秦霄門外,連睡覺都站在門邊。
秦霄骨子裡,畢竟是21世紀人的思想,不習慣把人當奴隸來使喚,而且,這兩天來,也一直像朋友一樣的對待他。每天一隻烤|乳豬,一鍋燉鮮魚,這是秦霄事先都答應過他的。鐵奴吃得不亦樂乎,對秦霄的忠誠度又空前爆漲起來。
秦霄正準備找鐵奴多聊幾句,鐵奴的耳朵尖兒輕微的抖了幾下,然後機警的看向迴廊邊,用手指著那邊,對秦霄“嗚嗚”的叫。
秦霄明白,鐵奴的聽覺異於常人的敏銳,迴廊那邊,肯定是有人來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掛著迴廊夜燈的路口邊,閃過一個瘦削的人影,快步朝秦霄蹦跳的跑來,嘴裡還嘻嘻哈哈的喊道:“來啦來啦!秦大人,我們回來嘍!”
秦霄不用看也知道,是紫笛那丫頭!
在她身後遠遠的地方,兩條人影並肩緊挨著,快步朝秦霄這邊走來。
秦霄心裡忍不住激動起來:終於回來了!
秦霄提步迎了上去,紫笛閃到一邊,裝模作樣的拱手一揖,學著男人的聲音,粗著嗓子喊道:“回稟秦大人,末將又不辱使命,這次帶回了一個心肝兒疙瘩!”
秦霄完全不予理會的從她身邊走到,直接迎向後面兩人。紫笛好不氣悶,恨恨的跺起了腳。鐵奴看到那情形呲著牙笑了起來,紫笛狠狠的一瞪眼:“你也笑!再笑把你下面也割了!”鐵奴一哆嗦,臉色又恢復了以前習慣的死人般的神色。
其中一人,自然是墨衣,一臉淡笑的看著秦霄,輕語道:“大人,我們回來了。”她旁邊的一個完全陌生的漂亮女子,被墨衣輕輕的攙扶著,走路的時候,微微有一點彆扭,看似腳上有傷。
秦霄心裡一陣歡喜,他知道,這個完全“陌生”的女子,就是異容後的李仙惠!因為她的身上,還穿著那天在船上扒來的火鳳哨丁的衣服,她的腳,曾在蘆葦地裡受過傷,現在肯定還沒有完全康復。更重要的是,秦霄從她水靈清澈的眼睛裡,看到了那一股熟悉的堅強韌勁與毫不保留的信賴!
秦霄站到李仙惠面前,墨衣識趣的走了開去,順道將湊在一邊看熱鬧的紫笛也橫拉豎拽的拖走了。
李仙惠微微仰看著秦霄,顫著聲音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
秦霄雙手輕輕扳在李仙惠的肩膀上,發自內心的微笑:“事情解決了,你也沒事了,仙兒。從今天起,你可以開開心心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