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難想像,為什麼馬成乾死後,蘇小憐也沒了活下去的勇氣。她根本就再也沒了立足之地,那個妒心成災的主母,到了最後,也萬萬饒她不得。其實,像馬成乾這樣的商賈之家,隨便出些贖銅,讓蘇小憐免受一些皮肉之苦,也是道義上應該要做的事情。可是那個主母和老夫人,非旦不出贖銅,還火上澆油的再來告刁狀。真是最毒婦人心……”
“喂,你說什麼啦!”
紫笛忿忿的喝道,“什麼叫‘最毒婦人心’!你別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放著還有仙兒妹妹在這裡呢!”
李仙惠撲哧笑道:“好啦,紫笛。別老是這麼鑽牛角尖跟秦大哥過不去好麼?尤其是在辦正事的時候。我們若能幫上忙自然是好,如若幫不上什麼忙,就像我這樣在一旁靜靜的看,靜靜的聽,不給他添亂子,就最好了。”
秦霄隱隱從李仙惠的話裡,聽出一股怪怪的味道。想起了之前離開衙門時,李仙惠曾輕描淡寫的要求跟著一起去,可被自己拒絕了。現在想起來,自己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太忽略她的感受了?或者說,只是將她擺在了一個受保護、受照顧的位置?以李仙惠那種外柔內剛的性格,是斷然不會喜歡,當這種擺設花瓶和被保護物件的。
好吧,解決完眼前的事情後,再跟她好好聊聊。還希望不要有了什麼隔閡和誤會才好……其實,要我對紫笛她們發號施令,或是帶著一起出去辦事,似乎沒有任何不妥地想法。可是,要我將李仙惠也這樣一般的對待。總感覺,有那麼一點不自然。她在我的意識裡,先入為主的形象太明顯了。因為我這個穿越分子,對於歷史上的她,是略知一二的。現在一個完全與歷史不同了的李仙惠在我眼前,總感覺有那麼一點不真實,或是……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讓我不知不覺地將她看作了某個象徵、重要的物品,而不是一個簡單的普通的女人。
哎呀,這人的感情,還真是奇怪。為什麼我總是忘不了她是永泰郡主,而不是一個普通普通通的女子。一個純粹的與我共患難的紅粉知己呢?這對李仙惠,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點?
秦霄的腦子,倒是越想越遠。越想越糊塗了。旁邊李仙惠輕輕碰了他一下:“秦大哥,怎麼發起呆來了呢?想什麼呢?”
“哦,沒事。”
秦霄笑了笑。看著李仙惠:“仙兒,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呢?”
李仙惠淡然的笑道:“剛才說到,弄清楚了馬成乾的死因,和蘇小憐抵死不肯說話的原因了。這件案子應該就算完了吧?我看,你還是早早解決這裡的事情,回京交旨吧。萬一弄得不好,皇帝可是會責罰的。”
秦霄仰頭看了看天:“眼看快要天黑了,索性住上一晚吧。而且,似乎還有一些什麼事情,沒有弄清楚。紫笛,剛才你跟蘇小憐問的話,都記下來作為供辭,讓她畫押了麼?”
“那當然。這麼重要的事情,自然是不敢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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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笛抖出一疊紙頁,“今後呀,我也能幫著你斷案子了不是,嘻嘻!你不會再嫌棄我沒用,辦不了事了吧?那蘇小憐開始也是死活不開口,我耐著性子,曉之以禮,動之以情,呼哈哈,總算是讓她開口說話了。不過,你教的那些話呢,也還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用處。哈,我在她面前,說起了你推論的馬成乾的死因,她馬上情緒大變,就肯跟我說話嘍!”
秦霄和李仙惠都哈哈的笑了起來。“好吧,你最有用,你最厲害。”
秦霄笑道,“將供辭拿去給葛顯業吧。讓他也見識一下,我們紫笛女俠的厲害。順道告訴他,馬成乾的真正死因。他若是不明白或是不相信,就讓他找個妓院的老鴇子問問,是不是有這樣的事情。再或者,劃開馬成乾的肚皮看一下,裡面是不是滯壓了一股氣,胃裡也是殘留的油膩食物和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