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傅玄野和木青青,這才重新看向薄暮寒,“你是專程送青青過來的麼?償”
“不全是。”薄暮寒聳了聳肩,展唇而笑,“有點事情想找三嫂談談。”
傅深酒原本還以為薄暮寒會和木青青一起出現不過是個偶然,現在聽到他說這話,才知道他早有打算。
看了眼眼前這個與傅玄野年紀相仿的男生,深酒心道薄家的人果然都是心思深沉且訊息靈通的。
“有空嗎,三嫂?”薄暮寒一笑起來就會露出整齊而白的牙齒,給人一種春光撲面的青春陽光感。
“當然。”深酒猶疑了下,側身讓開,“請進來坐。”
瞥了眼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傅玄野,薄暮寒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消退,但眸色中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他作出請的姿勢,“三嫂,我已經在酒店的咖啡廳訂好了位置。”
明明是強勢的意思,但他將這句話只說了一半,倒顯得特別禮貌周到。
深酒抿唇笑了下,“那走吧。”
薄暮寒轉身,“那我給三嫂帶路。”
在薄暮寒轉身的那一瞬,房間裡落地窗前一直垂首坐著的傅玄野抬頭朝這邊看了一眼後,又飛快地移走了視線。
深酒並沒有覺察到這個細節,跟傅玄野說了一聲後就帶上門,跟著薄暮寒走了。
……
薄暮寒體貼地替傅深酒拉開了椅子,“三嫂,請坐。”
深酒也沒客氣,順從地坐下了,“謝謝。”
薄暮寒在深酒對面坐下,“聽說三嫂你不愛喝咖啡,所以我已經替你點了果汁兒。”
聞言,深酒倒是挺意外地。同時,她越發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平易近人又陽光的大男孩兒,似乎並沒有表面上那麼隨後簡單。
深酒想到自己弟弟,不免有些擔心,更有傷感。
“三嫂,四年前我年少無知,被輿1論牽著鼻子走了一段時間,誤解了你,首先跟你道個歉。”薄暮寒沒有給傅深酒說話的機會,“其實在這四年裡,三哥一直在調查四年前那件事情的真相,但因為他有一段時間身體不好、身體好些後意志始終有些消沉,所以調查的力度並不是很大,我還能稍稍應付得過來。”
“你的意思是,你在阻止他調查真相?”深酒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薄暮寒卻非常坦然地點頭,“你失蹤以後,我曾私下裡做過一些調查,加上我無意間聽到了薄青繁和大姐的對話,所以我大概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正是因為猜到了,才阻止三哥,因為……我是薄家人,我的全部私心都在薄家,我也不忍心讓三哥因為知道真相後被毀掉人生。畢竟,我已經失去過一個哥哥。”
好殘忍,可是也好情有可原。傅深酒撇開視線,無話可說。
“我今天專程來找三嫂,就是想透過三嫂去勸勸三哥,不要再查下去了。”
“暮寒,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我沒有。”薄暮寒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改變三哥的心意,那個人非你莫屬。”
“可是暮寒,你不覺得太自私了嗎?”傅深酒一直笑著,語氣也挺平淡,“你既然調查過,就該知道我當初差點被害得丟了性命。”
“對不起,三嫂。”薄暮寒錯開視線,沒再看傅深酒,“我今天過來只想告訴你,當年的事情,薄青繁也有份兒。並且,三哥已經確定了薄青繁的罪名,開始著手報復了。”
指尖一點點掐進掌心,深酒終於不能再保持鎮定。
其實她何嘗不知道當年的事情薄青繁一定有份兒,但是經薄暮寒這麼肯定地說出來,給她的震撼是十分巨大的。
畢竟,薄青繁是薄書硯的母親啊。
如果薄書硯為了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