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自己的母親,她傅深酒又如何能忍心,但是……
“我現在什麼都沒搞清楚,所以我也不能允諾你什麼。”深酒幾乎將自己的掌心掐出血洞,她牽唇笑道,“暮寒,很抱歉。”
薄暮寒默看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
在兩人從咖啡館出來的時候,薄暮寒還是加了句,“三哥正在全力收集當年事情的證據,公務又繁忙,加上奶奶生病,我擔心他的身體會像四年前那樣垮掉。所以,還請三嫂多費心。”
深酒點點頭,“我會的。”
“三嫂,就算是為了三哥,我希望你能對薄家的人多包容些。”薄暮寒往前走了幾步又頓住,“奶奶的年紀也大了,雖然糊塗了,但我希望你有空了還是去看看她老人家。”
深酒沉默著點了點頭。
……
傅深酒回到傅玄野的房間的時候,木青青已經走了,而傅玄野臉色如常地坐在輪椅裡,仍舊是在翻看與華歐公司有關的檔案。
“小野,如果青青最終和別人在一起了,你會因為自己現在的態度而遺憾嗎?你會因為錯失所愛而心痛難當嗎?”深酒靠著沙發站著,一瞬不瞬地凝著傅玄野。
傅玄野整理檔案的動作只頓了一秒,“由於很多的檔案不能帶出公司,所以明天我一整天應該都會呆在公司,到晚上才會回來。你自己好好吃飯,不要在等我。”
深酒面無表情,又問了一遍,“你會嗎?會不會等到她被別人搶走的時候,你才幡然醒悟,原來你……”
“愛情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傅玄野掐斷她的話,一貫沉鬱的神情間此刻全是過分的淡然,“如果沒有發生,那是最好。如果發生了,我也可以輕易將它埋葬。傅深酒,我支援你的愛情,但並不代表我允許你插手我的感情生活,知道嗎?”
聽到這話,深酒又氣又疼。
為什麼她傅深酒遇到的男人,一個個都是這麼自我而強勢呢?為什麼每一個都活得那麼苦呢?
“對了。”傅玄野凝了她一眼,然後用下巴指了指傅深酒放在桌上的手機,“剛剛他來電話了。”
看見傅玄野這樣不太自然地表情,深酒剛才的情緒被沖淡了不少,注意力也被轉移。
“那,他說什麼了?”深酒學著傅玄野的口氣,問道。
“自己打過去問,我沒聽。”傅玄野隱在眼鏡後面的長眸斂了斂。
實際上,薄書硯剛才打電話過來,聽見傅玄野的聲音後只說了一句話,“那我等會兒再打過來。”
傅玄野已經不自覺地對薄書硯改觀,接到他的電話時是願意幫他傳達訊息給傅深酒的,結果薄書硯的姿態還挺高,一句話都不願和他多說。傅玄野不高興了。
深酒從傅玄野嘴裡問不出話來,只得自己給薄書硯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今晚沒工作,你選一家你喜歡的餐廳,我們出去吃。”薄書硯頓了下,“我明天還有一天休假,全交給你安排。”
聽到這些,深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可以休假麼?不會又被突然叫回公司處理事務吧?”
“小酒,相信我。”
“不相信也沒辦法。”深酒抿唇而笑。
薄書硯默了下,也在那邊笑起來,“對,你這輩子也只能栽在我手上了。”
薄書硯鮮少這樣用開玩笑的調調說話,倒是讓深酒有些意外。
看來,他今天的心情比往常要好些。
“那我回房間去換套衣服,就來跟你匯合。”深酒怕攪擾了薄書硯的好心情,將聲音放得又低又柔,讓人聽起來連骨頭都能酥一酥。
果然,她結束通話電話轉過身,就看見傅玄野正擰著眉嫌棄地看著她。
深酒臉上一熱,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