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值得大驚小怪的,畢竟他愛你這個事實,我已深知多年。相反,如果這管口紅並不屬於你而屬於其他女人,那我就真該好好想想了。畢竟,蕭鄴森如果都對你死心了卻寧願選擇其他女人也不選擇我,那我就真的沒什麼好掙扎的了。”
深酒拋開顧慮,“瑤安,雖然我很希望你們兩個人都能夠幸福,我一度也非常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夠因為彼此吸引而在一起,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要和他結婚,是不是對自己太不公平了?”
魚瑤安抱臂靠在欄杆上,笑得美豔多情,“小酒酒,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像我這種名聲不怎麼好的女人,能被自己喜歡了這麼久的男人給娶進家門,就已經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在蕭鄴森沒有鬆口娶我之前,我一度以為自己會為了蕭鄴森孤獨終老,或者迫於家人給予的壓力而嫁給一個我根本看不上的男人。”
“幸福這種事情呢,見仁見智,你說是不是?”魚瑤安朝深酒眨了眨眼,風韻流轉,“我不是你這樣純情的小姑娘了,對愛情有那麼高的期盼。對於我來說,我還能夠這樣真心地愛上一個男人,已經是我的福分。現在蕭鄴森已經答應娶我了,我已經不能再滿足了。”
以前薄書硯總說傅深酒關於人生的某些理念過於乖僻,現在看著魚瑤安真情流露的說這番話,深酒覺得自己無言以對。
在深酒的理念裡,如果兩個人並不是真心實意地、全心全意地愛著對方,那又怎麼會有幸福可言呢?
可是魚瑤安的在說這些字字句句的時候,神情之間透露出的期冀和幸福感,分明那麼真切。
似乎是看出了深酒的疑惑,魚瑤安笑起來,笑完了她把豔麗的臉龐湊近深酒,神秘兮兮地說道,“你還年輕,看過的、體驗過的東西還太少了,等你過了三十歲或者四十歲,你自然會明白我今天說的這些話。”
“也許吧。”深酒牽唇一笑,但其實她心裡想的是:如果有一天薄書硯已經不再全心全意地愛她了,她一定會果斷地離開他的。
不過,人真是奇怪,想起這些不可預測的壞事情的時候,總是假設對方一定會犯錯為,而自己則不會。
萬一將來,是深酒先對薄書硯厭倦了呢?
深酒搖了搖頭,將這個荒誕的想法驅逐出腦海。
“小酒酒,我們的婚禮就在後天,到時候你能不能避一避?”魚瑤安突然嚴肅又乞求地看著深酒,補充的話語中帶著掩飾不住地惆悵,“我怕到時候你一不小心露了面,我會成為被拋棄在婚禮上的那一個,淪為全程的笑柄。”
深酒想要笑一笑來緩解氣氛,但是笑不出來。
默了下,她說,“你放心吧,蕭鄴森既然答應和你結婚,他就不會陷你於不好的境地。”
魚瑤安寬慰一笑,“這倒是。這次的婚禮全都是蕭鄴森一手策劃,我今天上午粗粗地看了眼婚禮流程和現場佈置,那排場只能用盛大奢華來形容。蕭鄴森確實為我準備了一個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婚禮。要是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為蕭鄴森非常愛我。”
深酒也跟著她笑,嘆惋,“蕭鄴森表面上看起來很狂傲,但其實他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也特別懂得尊重人。”
魚瑤安深看了一眼傅深酒。
傅深酒忙解釋道,“我只是以一個故人的身份在點評他,但這就是最真實的他。”
魚瑤安笑,“別緊張,我不是那個意思。”
深酒抿唇笑了笑,不再開口說話。
魚瑤安撐在欄杆上,看了好一會兒的月色後又開了口,“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蕭鄴森每次喝醉以後,都會在睡夢中叫你的名字。他……”
深酒打斷她,“每次喝醉?可是蕭鄴森他酒精過敏,你以後不能再讓他喝酒!”
魚瑤安睨了深酒一眼,看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