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書硯在那一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只有將傅深酒的手緊緊握在掌心,似乎就可以同時將她的心扣留住。
所以儘管傅深酒的面部神情讓他心頭異常鬱燥,他也只能乖乖地將她的手握著。
奇怪的微妙心思。
兩個人這樣僵持著沉默了好一會兒,由薄書硯打破了沉默。
“我想抽根菸。”
“哦。”
“你介意?”
“不。”
“那我抽了?”
“恩。”
“……”好不容易想出個話題,卻老是被傅深酒這樣懈怠,薄書硯心頭的鬱燥更甚,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乾脆真的摸出煙盒,將一支菸從煙盒裡控出一半,喂進薄唇間後,才將那根菸從煙盒裡徹底咬了出來。
傅深酒看著薄書硯將煙盒摔在桌子上,斜著眼睛瞟了眼薄書硯含在唇間的香菸,動了動唇瓣兒,本來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了。
這時候,沈言宵帶著桑桑從樓上下來,徑直朝薄書硯和傅深酒的方向而來。
傅深酒看見兩人越來越近,這才想起自己的手還被薄書硯握著,於是忙用力晃了晃,“薄書硯,快鬆手。”
薄書硯依然咬著那根沒有點燃的香菸,不為所動。
而桑桑已經到了跟前。
“酒酒姐,不好意思啊,把你叫來也沒能陪著你。”
四年過去,桑桑的心智年齡……似乎倒退了,言談舉止像極了剛剛成年、對一切事物都充滿著美好幻想的小姑娘。
傅深酒看了眼旁邊站著的,一臉緊張神情的沈言宵,就明白了桑桑變成這樣的原因。
這世間,唯有愛,最能讓人鬆懈。
“酒酒姐,你生氣了?”桑桑原本忌諱一邊坐著的薄書硯沒敢在沙發上坐下,這才看到傅深酒沉默,一時情急直接坐了過去。
而且,也不知道是桑桑的力氣過大還是薄書硯沒有防備,總之桑桑直接將傅深酒那隻被薄書硯握著的手,給拽到了自己的跟前、握著。
薄書硯的臉色,是突然之間就黑沉了下來的。
沈言宵悻悻地朝薄書硯笑了笑,聳肩,“沒辦法,關愛弱勢群體是我們正常人的職責嘛。哥,你就當獻獻愛心,做做公益,別跟智力水平低下的人一般見識。”
桑桑聽沈言宵這麼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這才拉著傅深酒站起身,“酒酒姐,走,我帶你去個地方,我要給你看個東西。”
“不行。”
傅深酒還沒說話,薄書硯率先發聲,也是嚴肅到不行。
桑桑平日裡和吊兒郎當的沈言宵相處時,都是嘻嘻哈哈抑或鬥嘴,哪裡經受過薄書硯這樣本就沉寡得嚇人的男人的嚴厲,所以立時就被嚇得抖了抖。
“薄書硯,你幹嘛?”傅深酒握住桑桑的手,忍不住便眸含責怪地看了薄書硯一眼,“人家懷著孩子呢,你就不能溫柔點嘛?”
“沒事沒事,是我自己膽子太小了。”桑桑眼見傅深酒“訓斥”薄書硯,急忙搖頭。
薄書硯抬手摁了摁眉心,默了下後才抬眸盯了沈言宵一眼,“你前陣子不是說要帶著她去國外養胎嗎?怎麼還不走?”
“……”沈言宵嘿嘿一笑,抬起腕錶看了眼時間,“你看時間也不早了,哥,要不我安排車子送你和傅嫂子回去?”
“我還想帶酒酒姐去……”
桑桑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沈言宵捂著嘴扣進了懷裡。
薄書硯凝了沈言宵一眼,轉身便往外走。
傅深酒朝又將宴會廳掃視了一遍,雖然對今晚的毫無收穫有些不甘心,但猶豫了下,還是跟了上去。
薄書硯一路都在放緩腳步,時不時還側身看看身後的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