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地去哄了。
對待男孩兒的教育方式,理應是剛硬的男子漢的方式。這是薄書硯的教育理念,但他忘了他和薄景梵之間本就隔著將近四年的時光,更何況,薄景梵還是個這麼小的孩子。
傅深酒再度找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薄書硯和薄景梵對峙的場面。
看了眼梵梵朝另一個方向昂著的小腦袋,傅深酒拉了拉薄書硯的衣袖,示意他放開薄景梵的手。
雖然薄書硯臉色十分地不好,但還是依言鬆開了。
傅深酒將薄書硯推開了些,然後捉著薄景梵的小手蹲到他面前,柔聲問道,“梵梵,怎麼了,告訴媽媽好不好?”
薄景梵吸了下鼻子,這才偏過頭來,面無表情地指了指自己那被椅子掛住的揹帶褲,“我的褲子被掛住了,我弄不下來。”
聽薄景梵這麼說,薄書硯一雙深眸裡暗流湧動,心頭爬上絲縷奇怪的感覺。
而傅深酒凝神去看,果然看見薄景梵揹帶褲後面的褲帶被藤木椅子上的一根鐵絲給掛住了。
“嗯,我家梵梵的褲子果然是被鐵絲掛住了。”傅深酒在薄景梵嫩鼓鼓的臉蛋兒上親了口,笑說,“沒事兒,媽媽這就幫你弄下來。”
薄景梵一聲不吭,一直低著頭。
等傅深酒將薄景梵的褲子拯救下來後,薄景梵一反常態地趴到她懷裡,說了一個字,“抱。”
傅深酒愣了愣,對自家兒子這難得的親近幾乎是歡欣雀躍,連忙將他抱了起來。
薄景梵雙手圈著傅深酒的脖子,將一張小臉埋在傅深酒的肩窩裡,“媽,我困了,想睡覺。”
“這……”傅深酒有些為難,“可是家裡還有好多小朋友在等著給你慶祝生日呢,你要睡覺了,那些小朋友會不開心的。”
薄景梵一聲不吭,只是埋在傅深酒的肩窩裡。
傅深酒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事,但薄景梵這反常的狀態多少也讓她猜到了些,於是側首看向薄書硯。
薄書硯側身站著,朦朧的光線將他的臉攏成暗影。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薄書硯,我們回屋裡去吧,翟老太太在催開飯了。”傅深酒走到薄書硯身邊,因為抱著梵梵所以沒有去挽他的手臂。
“你們先回去,我抽根菸。”薄書硯凝了薄景梵的後腦勺一眼,沉聲回應。
“那好。”傅深酒沒有勉強,抱著梵梵走了。
直到傅深酒和薄景梵的背影消失視線之內,薄書硯垂在身側的手才慢慢捏成拳頭。
良久過後,他重新坐進椅子裡,神情落寞而懊惱地點了一根菸。
……
傅深酒並沒有立即將薄景梵帶回別墅裡面,而是帶到了小花園的角落裡。
“梵梵,有沒有什麼想跟媽媽說的?”
薄景梵從傅深酒的肩窩裡抬起頭來,鮮見地露出委屈又可憐的神情。
傅深酒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急忙用手捧著他的臉,“兒子,怎麼了?”
薄景梵的小嘴巴動了動,最後卻搖了搖頭,“媽,翟奶奶還在等我們,我們進去吧。”
看著自家兒子這和薄書硯如出一轍的不愛溝通的德行,傅深酒輕嘆了口氣,“梵梵,有什麼事連媽媽也不能說嗎?媽媽和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梵梵、最心疼梵梵的人啊。”
“他才不是。”薄景梵將小臉偏到一邊。
傅深酒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薄景梵口中所說的“他”指的是薄書硯。
“梵梵,為什麼這麼說呢?”傅深酒拉著薄景梵的一雙小手,試圖去看他的眼睛,“爸爸他……他只是比較笨,他不瞭解梵梵,更不知道梵梵在想什麼,所以有時候才不知道要怎麼討你的歡心。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