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宣卻將她捉得更緊,凝在她臉蛋兒上的一雙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傅深酒有點被他的行為舉止給震住了,只是像看著神經病一樣看著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我看你膚如凝脂、吹彈可破、明眸善睞、氣質出塵。我掐指一算,你今年年方二八……”祁宣猛地往傅深酒走了一步,其中一隻手順勢就懸在了傅深酒的腰支後,他將嗓音壓得魅惑姓感,“看樣子,你剛剛過了成年的年紀。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啊!”
一聲慘叫,祁宣按著屁·股往旁邊退了好幾步。
傅深酒轉眸去看,堪堪看見薄書硯將那隻踢人的腳給收回去。
清亮的瞳仁兒閃了閃,傅深酒條件反射地將視線移到了薄書硯臉上。
鳳眸輕斂,目光幽幽。
薄書硯寡沉著一張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你長著手腳是當擺設的嗎?”
傅深酒不知怎麼就有點心虛,臉紅了紅後指著一邊嚎叫的祁宣,“是他……”
話說到一半,她才意識到不對。
薄書硯這是幹嘛?
又不是她主動去招惹的男人,薄書硯憑麼救上來就訓她?
真是的。
“擦!老大你現在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我現在泡個妞你也要管?”縱使這樣說,祁宣一雙眼睛還不停地在傅深酒身上溜,很快就沒了正形,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薄書硯身邊,壓低聲音浪笑道,“怎麼樣?這小妞不錯吧?想我混跡情場也有二十幾年了,還從沒見過這樣的。你瞧瞧她的長相,再品一品她的氣質,嘖嘖……啊!老大,你幹嘛又踢我?”
“被美貌衝昏頭腦了?嗯?”薄書硯側身,很是溫和地問了祁宣一句。
祁宣嘿嘿一笑,自帶桃花的一張臉配上浪笑,更加流裡流氣,“被你看穿了。哎,老大,要不你先一個人過去找嫂子,我跟這個絕世美女……”
“傅深酒,過來。”薄書硯淡聲掐斷祁宣的話,卻是朝傅深酒遞出了手。
抿了抿唇,傅深酒向前走了兩步,將手遞給了薄書硯。
薄書硯將她圈進懷中,輕飄飄地睞了祁宣一眼,“叫嫂子。”
“……”祁宣的嘴巴張成O型又閉上,閉上又張開,最後那雙桃花眼裡的光終是黯淡下去,垂頭喪氣地喊了聲,“嫂子。”
祁宣過於誇張的神情變化讓傅深酒忍俊不禁。
然而她的唇角剛剛彎起,便感覺到頭頂射來一道帶刺的眸光。
她抬頭去看,果然就對上了薄書硯越加寡沉的一張臉。
“……”傅深酒抿住唇瓣兒,規規矩矩地跟祁宣打招呼,“你好,我是傅深酒。”
“我是祁宣,祁宣的祁,祁宣的宣!”祁宣嘿嘿一笑,正準備伸出手來跟傅深酒握手,在“不得不接收到薄書硯的目光”後,最終還是放棄了,氣咧咧地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不過,經祁宣這一鬧,薄書硯原本抑沉的心情稍稍緩了些。
他抬起腕錶看了眼時間,側首對懷中的傅深酒說,“距離登機還有三個多小時,我們先去附近的餐廳吃點東西。”
傅深酒看了眼一旁靜默坐著的傅玄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啊薄先生,我帶著小野提前過來也沒跟你說一聲。我想著在家裡等著也是等著,乾脆和小野打了車過來了。可我不知道,薄先生你也會這麼快過來。”
薄書硯注意到了傅深酒的小動作,他沒有回應傅深酒的話,而是鬆開她朝傅玄野走去。
他停在傅玄野面前,就那麼靜默地垂頸而立、看著他,不發一言。
過了好一會兒,傅玄野終於不耐地抬起頭,看他,“薄先生有事?”
“你該改口叫我姐夫。”薄書硯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