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樣逼迫……
“傅小姐,要我哄你嗎?”霍小晚脾氣向來不好,大半夜被葉清臣叫來做這種事,已經讓她心煩,這會兒傅深酒還不配合,她的語氣便不太好。
一句話說完,她明顯看見傅深酒的身子僵了下。
她突然想起往事,就沉默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傅深酒才開口,聲音沉悶而沙啞,她說,“霍小姐,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好。”霍小晚從包包裡拿出一張名片按在桌上,“有事給我打電話,我住這家酒店。”
…償…
霍小晚離開很久以後,傅深酒都保持著那個縮在沙發上的姿勢,動都沒動一下。
直到她那個被霍小晚扔在一旁的手包震動起來,她的姿勢才有鬆動。
默了下,傅深酒才抬起一張沒什麼表情的小臉,拿過手包摸出手機。
是一條簡訊。
來自於……薄書硯。
長睫微閃,傅深酒抿著唇瓣兒讀了短訊。
短訊很短。
淚水驀地湧下來的時候,傅深酒的指尖幾乎要將手機螢幕掐碎。
又過了好一會兒,當眼淚被阻斷的時候,傅深酒重新抬起頭來,端起了那杯早已涼掉的溫水後,視線就投放到那些白色藥丸上。
……
傅深酒是被渴醒的,嗓子幹得快冒煙了。
眼睛一睜開,感覺到的就是雙月退間的生硬疼痛,全身也痠軟得厲害。
她進臥室睡覺的時候也沒開燈,這會兒漆黑一片。
她重新閉上眼睛,在床上躺了幾分鐘才慢吞吞地摸下床,開了燈。
已經是凌晨五點鐘。
她就赤著腳出了臥室,沒曾想,客廳裡有人。
“薄……大哥?”傅深酒捏著臥室的門把手,喚了聲那個垂首坐在沙發裡的男人。
男人聽到聲音,頓了下才眯著眼睛回頭,猩紅的眸子一眯,給了她一個淺笑,“醒了?”
他聲音嘶啞得很厲害。
傅深酒抬手抓了抓頭髮,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才走過去。
薄淵爵大抵是在沙發面前坐了很久了,因為他面前的菸灰缸,已經被堆滿了菸頭。
他手上,還有一支在燃著。
傅深酒微蹙了眉,在他旁邊的小沙發上坐了下來。
薄淵爵捕捉到她的表情,又押了口後才將其摁滅在菸灰缸。
“薄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沒問他為什麼半夜在她的房間裡,只問了這個。
薄淵爵雙手各橫在膝上、撐著身子垂首坐著、不看她,“有一會兒了。”
傅深酒點點頭,也沒別的好說了,就起身往廚房吧檯去了。
薄淵爵是在她轉身的時候,就將猩紅的一雙眼眸對準她的。
傅深酒身上仍穿著霍小晚拿給她的黑色及腳踝長裙,外面搭了一件不規矩的小牛仔外套。
從外表上看,仍是那個傅深酒。
但,又不是了……
薄淵爵的眸子越發猩紅,在傅深酒倒好水要轉過身的時候重新垂下眼眸,去摸煙。
卻一直摸不到,後來兩指捏著一支菸那麼輕的東西,手背上和太陽穴兩邊的青筋竟都凸了起來。
他緊緊閉上眼睛,用手掌摁著眉心,強自吐了一口氣出來。
傅深酒轉身過來,看見的就是他低著頭、摁著眉心的樣子。
想了想,傅深酒又倒了一杯熱水,這才端著兩杯水回到沙發邊。
她將其中一杯熱水輕放在薄淵爵面前,瞥了一眼那些堆積的菸頭,輕輕一笑,“薄大哥,喝點水吧。”
薄淵爵睜開眼睛,將煙從嘴裡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