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車,我更願意相信是希頓酒店的所有電梯都壞了。或者是,希頓酒店的大門壞了,你被困在裡面現在才出來。”傅玄野毫不留情。
“……”傅深酒覺得自己作為姐姐的權威被挑戰了,很是沒有底氣地拔高聲音,“傅小野,你說話注意點。”
傅玄野正準備說話,視線卻突然凝住。
深酒覺察到他的異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她看到了木青青。
傅玄野按動輪椅,轉身就要走掉。
深酒死死地攥住他的輪椅,“小野,別太殘忍了。”
傅玄野看向傅深酒的眼神帶著莫名的戾氣,“傅深酒,放手。”
深酒搖頭,“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青青一個機會。你不要再這樣了,傅玄野。我不允許你再這樣了。”
傅玄野咬住牙根,垂下了頭。
深酒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到他原本搭在扶手上的兩隻手握成青筋爆凸的拳頭。
“小野,木青青為了你付出些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
“再清楚又如何?”傅玄野低低地笑,“我是一個殘廢。”
聽到這句話,傅深酒呼吸一滯,她心口太痛以至於她需要扶著輪椅蹲下來才緩過氣來。
“小野,如果按照你的觀點,那我和薄書硯永遠沒有可能在一起。因為我們在一起,有那麼多人來反對、來破壞。如果我們不在一起,一切事情都沒了,世界太平。可我們還是在一起了,為了在一起,我們經歷再多都覺得值得,都覺得幸福。可是你呢?”
深酒側身看了眼遠處孤零零地站著的木青青,繼續道,“你不是害怕傷害木青青,你只是害怕傷害你自己。因為你害怕木青青終有一天會嫌棄你身體上的缺陷,你害怕你無法承擔她離開你身邊的結果,所以你拒絕任何開始。”
聽到這些話,傅玄野的身子猛地一震。
深酒的心更痛。她不想對傅玄野說這些話的,可是她不得不說。
“小野,你不能這麼自私。你也沒有權利去揣測別人的用心,你……”
“傅深酒,夠了。”傅玄野打斷她。
“小野,你轉過身看一眼木青青,你看看她一個人站在那裡,望著你的樣子,你真的就一點都不……”
“夠了!傅深酒,我說夠了!”傅玄野轉過頭來,低吼出聲。
深酒這才看到,傅玄野的眼眶已經猩紅。
傅玄野垂下頭,沉默了良久他才重新抬起頭,面色如常地離開。
深酒嘆了口氣。
她知道,木青青寄放在傅玄野身上的愛情,可能是永遠落空的下場。
深酒站起身,看見傅玄野朝衛生間去了,便沒有跟過去。
而站在不遠處的薄暮寒,從木青青身上收回目光的時候,幾乎將手中的紅酒杯捏碎。
他仰頭一口喝盡杯中酒,然後從舞臺另一邊繞向了衛生間。
儘管現場人很多,但深酒還是一眼就看見了薄暮寒跟隨傅玄野而去的身影。
如果兩個人單槍匹馬地打起來,傅玄野是要吃虧無疑的。
深酒提起裙角,連忙跟了過去。
卻不曾想,在走廊裡被人攔住。
看著面前的女人,深酒的一顆心急速下墜。
“小傅,不認識我了?”女人略顯僵硬的臉上是篤定而高高在上的笑容。
深酒看了一眼她身邊那個年輕的男人,隨即溫淡一笑,不卑不亢地回道,“薄董事長,好久不見。”
薄青繁臉上的笑容淡下去,她將傅深酒渾身上下打量了一圈,“是有好久沒見了,小傅你如今跟以前是大不相同了。要不是我記性好,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千金呢?”
深酒彎唇一笑,“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