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看著手指之間的煙,也並沒有看秦先生。
“薄三公子,這次行動……”秦先生想解釋。
“我問的問題是,小王是不是你的人?”薄書硯抬頭看他。
秦先生的眸光閃了一下,將身子往後傾了點,“是。”
“這件事,與傅玄野無關?”薄書硯又問。
“是。”秦先生答。
薄書硯的眼眸垂下去,他將手裡的香菸調了個頭,不再說話。
秦先生自知犯了忌諱,解釋,“我相信薄三公子也知道,許浮乾公子作為許家商業的第一繼承人,卻因為許綰輕的父親的排擠而被趕出許家。所以自從許綰輕住進薄家以後,我們便安插了幾個人進去。但是隻有非常專業的小王堅持到了最後。”
看了一眼薄書硯的神色,秦先生繼續道,“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許公子的目的跟薄三公子是一樣的,都是許綰輕。但是小王在許綰輕身邊潛伏了這幾年,雖然抓到了一些許綰輕作風不檢點的證據,但都不足以致命。直到我前些日子和傅小公子查到四年前的一些真相,我才突然有了這個計劃…”
“你的計劃,就是利用我的太太?”薄書硯突然掐斷他的話。
儘管薄書硯的語調平緩,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但秦先生還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他將一隻手按在辦公桌上,支撐住身體,“薄三公子,許綰輕突然決定出手,我也是迫於無奈才借用薄太太來當誘餌。但是小王是專業的保鏢出身,有她參與,不會對薄太太造成……唔!”
秦先生額上的青筋猛然爆起,他咬著牙將那陣幾乎讓他暈厥的劇痛緩了一下,這才垂首去看插在自己手背上的那支鋼筆。
薄書硯的手,還握在鋼筆的筆身上。
“薄三公子……”秦先生痛得眼眶都呲紅。
垂頸而立的薄書硯叼著煙,手腕用力、將那穿進皮肉的鋼筆轉動了一圈。
秦先生已經站不住了,彎著身子用另一隻手想要去揮開薄書硯的手。
但薄書硯抬頭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但又像是嗜血暴戾地。
秦先生將那隻手握成拳頭,硬生生地收了回來。
“不要在她身上動心思,好嗎?”薄書硯的眼眸明明是暗紅一片,偏這麼客客氣氣地問。
其實這根本不是一個問句,薄書硯問完,拔出了鋼筆,筆尖帶著血珠起了,又落下去。
“譚均,帶秦先生出去吧。”薄書硯將那支鋼筆扔進一旁的垃圾桶,淡聲吩咐。
“是,薄三公子!”譚均的話剛應完,他人已經揪著秦先生往門的方向走了。
秦先生也捱過不少刀子,身上也不是沒有功夫,但這一刻,他卻完全忘記或是不敢施展,只是終於失了鎮定,大喊了一句,“薄三公子,難道你不想要閆修了嗎!”
薄書硯的眉心都狠狠跳動了一下,薄唇間叼著的香菸都墜落。
閆修……閆修……
良久過後,薄書硯才啞聲道,“他,不勞你費心。”
秦先生掙脫譚均,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將滴血的手裹上。
譚均看了一眼薄書硯,便沒有阻止他。
“薄三公子,四年前傅小姐和許綰輕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我相信薄三公子也很清楚,傅小姐身上至今揹著輿1論的枷鎖。如果按照薄三公子的方法,即便是把許綰輕和閆修都剔除乾淨,但是輿1論加在傅小姐身上的罵名,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消失,我…”秦先生作最後一搏。
“譚均。”薄書硯不耐地蹙起眉頭。
譚均瞭然,扣住秦先生又要走。
“薄三公子,閆修和許綰輕就要見面了!一旦他們見面,就意味著我可以拿到證據讓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