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為傅深酒已經耽誤了好些工作,必須得在再次出差前完成,他今夜恐怕是睡不成了。
深酒跟著他出了臥室門,看見Kevin已經抱著一大摞檔案等在客廳。
薄書硯抬步進了書房,Kevin也跟了進去。
整個房間裡,霎時安靜下來。
深酒將屋子掃視了一圈,最後還到廚房看了看。
冰箱裡的食材很豐盛。
想著薄書硯白天為了她在雨中淋了雨,後來又是去醫院又是給她冷敷的,深酒從冰箱裡拿了姜等東西出來,熬了碗驅寒的薑湯。
她沒有自己送進去,找Kevin代勞以後就回臥室睡了。
…
酈城是一個新興的旅遊城市,硬性設施都還在規劃建設階段。
千石集團一向不做地產,但自從薄書硯上任執行總裁後,薄青繁便有了這個計劃,於是在酈城買了塊地,準備打響進軍地產行業的第一炮。
雖然當地幾位相關的重要領導都有意於將這塊地給千石集團,但正規的競標程式還是得走。
這次,除卻Kevin,薄書硯身邊還跟了幾名千石集團的骨幹精英。
一切不過是個形式,沒有其他企業能壓到千石,一切工作都進行得很順利。
競標結束後再是商業聚會,在回酒店的路上,薄書硯和旅遊局的秦副局閒聊,提起明天上午十點有一個珠寶拍賣會,興許會有珍品。
秦副局也是愛好收藏之人,又想找個機會多與薄書硯接觸、聯絡商業情誼,便強烈建議薄書硯去參加。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像貴夫人那樣的外貌條件,怎麼也得有一件像樣的首飾才能襯得起她,您說是不是,薄總?”秦副局喝了點酒,滿腦子都是那天看到傅深酒時,她那清塵絕世的美貌,說起話來就有點口不擇言了。
薄書硯的太太,怎能是別人好輕易拿出來說道的,秦副局的秘書忙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
薄書硯倒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悅來,甚至步子的起伏都沒有任何變化。
他只是幽幽淡淡地掃了秦副局一眼。
秦副局表情僵了一下,隨即乾笑著將手掌合在一起,“對不住對不住,我失了分寸了。”
薄書硯沒有急著回應他,走出去好幾步後才淡漠一笑,“秦副局多心了。”
秦副局嚥了咽口唾沫,“那……”
薄書硯想起傅深酒上次生日時,他買的那條項鍊……
現在想起來,那條項鍊配他的小酒的確是俗了、且廉價。
“明天我會準時到的。”留下這一句,薄書硯抬步走了。
…
第二天一早,黑色Lincoln行駛在去往珠寶拍賣會的路上,薄書硯接到了傅深酒主動打來的電話。
“想我了?”薄書硯夾煙的手搭在車窗。
深酒抿抿唇,看了眼擺了一桌的飯菜,岔開話題,“你吃飯了嗎?我這邊飯菜都送上來了,謝謝你,薄先生。”
深酒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在關心我?”薄書硯挑眉,滿滿地戲謔,“還是昨晚沒要夠,又餓了?”
深酒拿筷子的動作一頓,小臉驀地就發起熱來,她抿著唇不吭聲了。
薄書硯眯著眼睛抽了口煙,“我接受你的關心,但不接受你的謝意。”
“小酒,我不希望再從你口中聽到‘謝’字。”薄書硯抬手扯鬆了領帶,夾煙的手伸向半降的車窗外,彈了彈菸灰,“你是我妻子,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深酒神情一怔,不意薄書硯會在意這個。
她用銀筷胡亂地撥動盤子裡賣相極好的青菜,原本猶疑不決的一顆心瞬間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