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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書硯自然是不會去注意這些細節的,何況他還收到了傅深酒的簡訊。
本想起身給傅深酒打個電話,但拍賣會開始在即,幾乎不使用簡訊功能的他開始編輯簡訊。
“記得熱敷。”短短的四個字。
很快傅深酒的簡訊便回覆過來,“早就用熱毛巾熱敷了。雖然我不懂醫術,可我懂百度吶!再說,我可不想一直當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
薄書硯眯著眸子回憶了下太上老君的形象,再聯想了下傅深酒額頭鼓了個包的模樣,才明白她想說的是南極壽星。
笨蛋。
連太上老君和南極壽星都搞不清楚。
彼時,臺上已經有拍賣公司的工作人員上去,宣佈拍賣會正式開始。
內場的燈光暗下來,主持人被一束明光照著,特別顯眼。
薄書硯將手機放在桌上,唇角因剛才的那點小插曲而一直微微揚著。
……
“這位先生,抱歉。”許綰輕從走廊那邊過來,被人擋住了通道,“我來晚了,麻煩借過一下。”
那人認出了她,急忙起身讓了。
許綰輕放輕腳步,按照工作人員給的號碼牌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薄書硯做任何事都很專注,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
而許綰輕落座以後,視線一直專注地停留在主持人身上。
珠寶拍賣會上拍賣的都是價值數百萬甚至數千萬的珍品,拍賣的時候自然不可能將真品拿出來。
直到拍賣師將一件祖母綠寶石戒指介紹完後、薄書硯身後有人給出競拍價後,這邊的燈光才被打亮。
“500萬。”競拍人舉牌又喊了一次。
這價給得有些高了。
許綰輕微微側身,無意往喊價的人望了望後,又轉回視線。
然她動作一頓,又慢慢轉過頭。
這時候另一邊有人給出更高的價格,燈光轉移。
許綰輕轉眸去細看,燈光朦朧,加之薄書硯彼時已經轉頭看向另外一邊,她只看到男人很模糊的一個小側影。
即使只是一個小側影,她也能確定,是他。
但在這樣的情景下再遇,許綰輕仍有些不確定。
深吸了口氣,她再次轉過頭去看。
是他無疑了。
纖手不自覺地壓在胸口的位置,瑩潤飽滿的唇瓣兒動了動,這才發出輕音。
“書硯。”她與他相差5歲,自然而然地像往常那樣喚他的名字時,嗓音因情緒波動而有些微澀。
聽見聲音,薄書硯微微蹙了下眉,才將專注的視線投放過來。
視線相對的那一刻,許綰輕的水眸在朦朧暗影中幾不可察地閃了閃。
“綰輕。”薄書硯神情淡淡地凝了她一眼,開了口。
聽到他的聲音,許綰輕才真正確定自己確實是遇到了薄書硯。
纖指壓著額頭,許綰輕垂眸不可思議地笑了笑,這才抬眸重新看著他,“竟然有這樣巧的事情。我真沒想到,能在這裡再遇到你。”
薄書硯牽唇笑了笑,嗓音仍舊寡淡,“是挺巧的。”
“我記得你一直在美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許綰輕朝薄書硯的方向側了側身子,眉眼裡是掩飾不住地欣喜。
薄書硯的視線凝在拍賣臺上的那件拍賣品上,有些慵懶,“最近回國了。”
默了下,許綰輕無奈地笑了笑,“你的性子倒是變得越發淡了。”
隔了一會兒,薄書硯才轉過頭掃了她一眼,“是嗎?”
他那漫不經心地一瞥,使得許綰輕的眸光不自覺地暗了暗。
“你看。”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