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回來,笑眯眯地看著Kevin,“Kevin,能不能麻煩你先下車幫我問問,最近的廁所在哪兒?”
“啊?”Kevin愣。
“不肯幫忙?”深酒知道Kevin單純,所以直接用再度垮臉的方式。
Kevin連連擺手,推開車門就要下車,“那太太你稍等一下,我這就下車幫你問。”
眼看著Kevin朝醫院裡面走去,深酒拿起Kevin之前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放進自己包包裡,然後拎著包包緊接著下了車。
已經問完廁所方向的Kevin正準備返回車裡,一轉身發現傅深酒已經過來,連忙恭敬地給深酒指了方向。
深酒看了眼那個特別顯眼的“衛生間”指示牌,又看了眼Kevin這實誠到不行的年輕人,有些心虛地跟他說了聲“謝謝。”
朝前走了幾步,深酒又停下來,轉身對Kevin道,“你就在這兒等我吧,等會兒我們一起回車裡。”
要是讓Kevin先回車裡,他一定會發現手機不見了,然後就會想辦法通知薄書硯。
讓他在這裡傻等,等他發現上當的時候再通知薄書硯,深酒已經回薄書硯的病房了。
深酒進了公共衛生間,然後從另外一個門出去,繞到了電梯井口,直接到了薄書硯的病房門口,卻剛好碰見餘怒未消的約翰從病房裡出來。
約翰看見傅深酒,不可自控地愣了下。
但他到底是老1江湖,下一瞬微微一笑,側身讓在了一邊。
深酒看了他一眼,快步進了病房。
病房裡一切如常,只是薄書硯不見了。
深酒快速轉身走出病房,追上了約翰,“薄書硯呢?”
約翰頓住腳步,笑,“小傅你不知道?”
深酒蹙眉。
“是這樣的,有個專案出了點緊急狀況,需要薄親自出面。他……”
“可他剛剛受傷!”深酒情不自禁地拔高了音調。
約翰神色一凝,但仍舊盯著傅深酒。
深酒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強吸了口氣後紅著眼圈跟約翰道歉。
“翰叔,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總感覺不太好。”深酒的眼圈又紅了一層,她一瞬不瞬地看著約翰,像是在乞求,“儘管薄書硯什麼也沒表現出來,但是我總覺得他正在經歷著什麼難以忍受的精神痛苦。您一直跟在薄書硯身邊,如果他有什麼事,您能不能告訴我?我真的……”
深酒錯開視線,看著不知名的地方,心如刀絞,“我真的不想他總是一個人承受所有,像是一隻兇猛但卻可憐、孤獨到極致的默獸。我想讓他知道,他還有我,他不是一個人。我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脆弱,我可以陪他承受,我可以陪他的。”
約翰朝某個治療室看了眼,最後他默嘆了口氣,但面向傅深酒的時候他還是笑,“小傅,薄之前為了你所做出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你有這份心,薄也是幸福的。但是……但是薄最近除了累一些,真的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傅深酒不相信,但她一時又找不到什麼話來說服約翰,只得依舊用乞求的目光看著約翰。
約翰墜了墜唇角,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至於閆修在他腹部留的傷,確實有點麻煩,需要好好靜養。小傅,你放心,等他解決完這個專案的突發狀況,我會把他押回醫院來休養的。”
深酒還想說什麼,約翰卻以還有公司的要事要去忙為理由,轉身走了。
傅深酒站在空蕩蕩的長長地走廊裡,看著這一間間的病房和走廊盡頭房門緊閉的治療室,迷茫又無奈。
她在原地站了好久以後,最後才重新走向電梯口,準備下樓去找Kevin,去給薄書硯買粥。
治療室的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