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看著傅深酒漸漸蒼白下去的臉,眼神驀然凝得鋒利。
下一瞬,她尖叫一聲,跌跌撞撞地過來拉閆修的手臂,語無倫次地勸道,“許小姐只交代了要喂她喝藥,沒說要弄死她呀!要是死了人,我這輩子可就完了!”
閆修一把揮開小王,被摔在桌上的小王咬了咬牙,又撲過來,一副嚇得面如土色的樣子,“閆先生,許小姐不想出人命呀!您快住手!”
額頭兩邊的青筋爆了又爆,閆修咬了咬牙,一把將傅深酒給丟了出去。
深酒的神智都已經渙散,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像一個玩偶似得被摔在地上,在木質的地板上砸出“砰”地一聲悶響。
深酒緩了好幾秒種,這才突然悶哼一聲,重新呼吸起來。
她按著自己的胸口,痛苦地蜷縮著身子,那種漫天的恐懼讓她突然就想起了四年前自己縱身跳入深海之後的感覺。
這是她第二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死亡。
小王看了一眼傅深酒,哆哆嗦嗦地從包包裡摸出一個藥瓶遞給青筋盡顯的閆修,“閆……閆先生,這是許小姐吩咐我要餵給她的藥,但是我不敢,您…您幫…幫我喂吧。”
閆修一把奪過藥瓶,看著透明藥瓶裡的黑色顆粒,“這種藥有效嗎?”
小王連聲音都顫抖起來,“有效!賣藥的人說,這種藥給女人吃了,不僅能讓她一輩子都沒辦法再懷孕,還能讓她的…生值器在不久以後慢慢發出一股惡臭,讓她再也沒辦法…沒辦法和男人…”
閆修笑出了聲,好整以暇地盯著小王,“這世道還有這麼邪乎的藥?”
小王結結巴巴地道,“具體我我也不知道,反反正能讓她再也沒辦法懷孕就是了。”
“綰輕還是這麼心慈手軟,要按照我的脾氣,直接讓傅深酒消失不就得了。”閆修嘆惋道,語氣間竟含著無奈的寵溺。
小王嚥了咽口水,“許小姐大概是太善良,因為她說過留人一條性命總是好的。”
“好,那就聽綰輕的。”閆修頓了下,吩咐小王,“把她扶起來!”
小王本來還有些猶豫,但看到傅深酒已經氣若游絲、根本沒力氣反抗後,這才蹲下身來扶起她。
深酒緩緩開啟眼睛,看了一眼閆修後又重新閉上了。
閆修擰開藥瓶,將藥瓶裡將近10粒藥丸盡數倒在掌心,然後蹲在了傅深酒面前。
“傅小姐,我記得四年前我就勸過你,薄書硯身邊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既然你敢搶綰輕的東西,就應該想得到今天的下場。”說完,研修抬手,捏住了傅深酒的下頜。
直至自己的嘴巴被捏開,深酒都沒有作絲毫的反抗,只是在閆修看不見的地方,她的指尖顫了顫,隨後狠狠地捏進掌心。
閆修看著被捏了一下脖子就這麼脆弱的傅深酒,有些掃興地嘆了口氣,將攤著藥丸的手掌伸向深酒被捏開的嘴。
深酒在這個時候將眼睛微微掀開一條縫,看準閆修攤著藥的那隻手,用盡全部的力氣揮了上去,想要將他掌心的藥丸給揮落。
但是閆修不是一般的男人,只將手臂微微一偏就躲過了。
看著力氣盡失的傅深酒,閆修笑出聲來,那笑聲從他喉嚨深處低低地溢位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他重新捏開傅深酒的嘴,將手中的黑色藥丸盡數傾進傅深酒的嘴巴後,又將她的嘴巴捏合起來。
那苦澀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開來的時候,深酒猛然睜開眼睛,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突然反抗起來。
但閆修扣著她的腦袋,另一隻手將她的嘴巴死死捂住。
在嘴裡所有的藥丸都要化盡、在深酒再也感受不到那濃重的苦味的時候,她終於放棄了掙扎。
深酒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