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的時候,豆大的淚珠滑過她眼角、顆顆滾落。
閆修像是扔一塊破布一樣,將傅深酒扔到地上。
在閆修站起身的時候,小王也跟著站了起來,哆哆嗦嗦地道,“閆先生,我們快走吧!要是被發現了,我在薄家的工作就再也保不住了!”
閆修嘴角噙笑地瞥了一眼小王,語調卻是蔑視的,“看來綰輕身邊是真的沒什麼人可用了,居然讓你這種貨色來做事。”
小王臉上駭色與焦急交雜,只是催閆修,“閆先生,我們快走吧!”
閆修看了眼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傅深酒,不耐煩地朝小王伸出手。
小王愣了下,將手中的鴨舌帽和口罩遞給了閆修。
閆修一一戴上以後,並沒有從包廂的正門出去,而是開了一扇木窗,從這二樓縱身跳了下去。
小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傅深酒,也快速地從閆修離開的那扇窗戶跳了下去。
包廂裡恢復安靜。
躺在地上的深酒已經不再流眼淚,只是雙目無神地凝著不知名的地方,一動不動。
她就這樣躺著,躺著,像是一具再也不會有靈魂的空殼。
時間像是過去了很久、又好像是隻過去了幾秒鐘,包廂門外有越來越近的嘶吼聲傳來。
那吼聲一遍又一遍地叫:傅深酒!傅深酒!傅深酒……
聽到聲音,深酒的眼睛終於眨了一下,隨即無神的雙目終於生出一點亮光。
但很快,那點亮光就湮滅下去。
口中再次瀰漫上那種藥丸的苦澀感覺,越來越濃重…
深酒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吃了那種藥啊。
當時那個陌生女人是怎麼說的來著?
吃了藥,不但終生不會再有孕,升值器還會慢慢發出一種惡臭。
深酒費力地眨了眨眼睛,想象了一下那種所謂地“惡臭”到底是哪一種惡臭。
是像下水道那種呢,還是像林苡賢的咽喉所發出來的那種呢?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無法接受,真的無法接受。
深酒慢慢地將身子蜷縮得更緊。
儘管外面那道聲音那樣熟悉,但她突然就不想再被任何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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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93她像在乞求:在一起好難,也許分開會各自活得容易些呢?
深酒慢慢將身子蜷縮得更緊。
儘管外面那道聲音那樣熟悉,但她突然就不想再被任何人找到了。
包廂的大門被一腳踹開的時候,濃烈的光線從深酒環著的臂膀間透照到她蒼白的臉上,她有些驚懼地閉上眼睛,將手臂收得更緊。
深酒恍惚間聽到有人撲通一聲跪在了自己身邊,緊接著一道蒼啞得似乎在嘔血的聲音響起。
他在叫她,“小酒……償”
傅深酒的睫毛動了動,在那一刻有些恍惚:確實是薄書硯來了嗎?
但她也只是這樣想著,沒有睜開眼睛去確認,更沒有動身子攖。
很快,她的身子就被男人從地上撈起來,緊緊摟入懷中。
“小酒!”薄書硯的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有些發不出來,又像是被從遙遠的地底深處飄上來的。
他的悲痛那樣子明顯啊。
放佛置身虛茫世界裡的深酒本來沒有任何感覺,但是聽到這聲音,她的心臟像是被突然被針紮了一下。
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環在臉上的雙臂也鬆開一條縫。
她確確實實看見了薄書硯的臉,被針扎過的心臟好像也重新跳動了起來。
她動作緩慢地將雙臂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