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林復君真實身份和長相的猜測,甚囂塵上。
輿·論效果,遠遠超出了公司的預期。
公司裡的人都尊傅深酒為大功臣,卻哪裡知道,這不過是蕭鄴森的自編自演。
慶功宴,傅深酒提前走了。
回家路上,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去過薄青繁那一關,又怎麼去跟薄書硯解釋這一段已經快人盡皆知的過往。
她和薄書硯的婚房在中央御園,為了應付薄奶奶的突擊檢查,也是為了省房租,所以她一直住在裡面。
雖然現在薄書硯回來了,但是他應該根本不會在意這個公寓,更不會過來。
腦子裡亂糟糟地一團,深酒輸了密碼,解了指紋鎖,迷迷糊糊地進門了。
她在玄關處站了一會兒,愣愣地將其中一雙鞋子看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醒悟過來,那是一雙男士皮鞋。
“我不記得買過男士皮鞋啊…”精神一直極度緊繃,深酒的反應慢了很多。
等等!
男士皮鞋?
☆、33。33我哪敢對薄先生您動心思。
等等!
男士皮鞋?
被這一事實驚醒,深酒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書房裡的燈,是亮著的。
一顆心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為了以防萬一,深酒還是溜進廚房拿了一把刀。
她一步一步地接近書房,動作極盡地輕緩。
書房的門沒關。
一個高大的男人正背對著門站在書桌前,低著頭在認真地看著什麼。
咦,這個背影有點眼熟啊。
深酒舉著菜刀,眨了眨眼睛再看過去的時候,就對上了薄書硯那雙幽深無波的眸子。
“薄……先生。”深酒萬萬沒想到,會是他。
薄書硯看了一眼傅深酒手裡舉著的菜刀,不悅地蹙眉。
傅深酒有些尷尬,急忙將菜刀收在身後,挪著小碎步走了進去。
她在距離他兩三步的位置停了下來,“薄先生,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來這個…”
餘下的話深酒沒有說完,因為她忽然意識到這話有些矯情了。
這本就是薄書硯的地方,他自然是想來便來的。
薄書硯合上手裡的書,轉過身時視線落在她手裡的菜刀上。
“怎麼,要殺人滅口?”他的笑裡帶著濃濃的戲謔。
深酒突然就有一種感覺:他在生氣。
可理由呢?
她不記得她最近有得罪過他。
深酒晃了晃手裡的菜刀,笑眯眯地,“我哪敢對薄先生您動心思。”
這句話有點蹊蹺,怎麼聽都有點言外之意。
酸。
深酒說完,自己也意識到了。
所以薄書硯拿眼眯她的時候,她撇開了視線。
和薄書硯這樣的男人打交道,真是一字一句都得小心斟酌。
否則,禍從口出,如何彌補都是枉然。
薄書硯抬手,將刀從傅深酒手上奪走了。
“女人就該安分,不要碰的就別碰。”薄書硯側身,將刀放在書桌上時,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她的。
心口一撞,深酒總覺得他的話有弦外之音。
她縮回拿刀的那隻手,乖巧的答,“薄先生放心,我一直都很安分。”
“是嗎?”薄書硯的手準確地摸到剛才他隨意翻過的書上。
他捏著那本書舉到傅深酒眼前。
看到書本封皮上的作者名,深酒眼眸裡的亮光點點湮滅。
“林復君。”薄書硯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念出這三個字,“聽說,這本書是根據真實故事改編,最主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