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少年語氣堅決隱忍似到了極限,不答應不行。
她苦思冥想一天,下了晚自習興沖沖的找他:“是不是隻要你看見紅色的月亮,我就贏了?”
少年點頭:“沒錯!”
那天十六,月亮特別圓,月光溶溶似溪水粼粼波光。
她笑道:“你閉上眼,睜開它就紅了。”
少年遲疑一下,閉上眼,再睜開,天上的明月果然紅了,她給他戴了一副通體紅色的墨鏡。
後來,少年說,那時他太幼稚,拒絕,就不要給別人任何機會。
她說,你以為會有人像你師姐我這麼厚臉皮,死乞白咧的掰開你這塊臭石頭。
那時的他們那麼年輕,生活對她來說就像剛拿起畫筆的畫,只有一道簡單的曲線。
他們一起吃飯,少年總是饅頭稀飯,她把母親醃的辣白菜撥給他:“我請你吃鹹菜,你幫我演示一下昨天師傅教的動作好不好?”
少年靜靜的說道:“他們中間你的積極性最高,不要撒這種容易拆穿的謊言。”
她臉色一紅,喃喃道:“我前天夜裡通宵看小說,所以……”
少年的眼神清涼,她惱羞成怒:“不願意就算了,不用這麼面癱!”
“明天早起半小時,操場見。”少年面無表情,安靜的開口,似藍天白雲之上還有一塊空間,獨屬少年。
日子就這樣開心而平淡的過,偶爾有不好成績的壞情緒,被表揚的小樂趣,嘮叨小道訊息的隱秘,少年總是安靜的聽,偶爾嗯一聲或輕笑。
有人羨慕的說,初一一班丁青對他表弟真好,另一人反駁,如果我有這麼帥又第一的表弟會比她做的更好。
丁青想表姐弟的關係果然比師姐弟靠譜,不同關係絕對有不同的味道,現實的流言總喜歡關注突兀和出奇。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1
廣播裡播報熟悉的站臺,丁青睜開眼,活動脖子,伸個懶腰,望著窗外藍天白雲想,她把自己困在牢裡又何必拉別人下地獄。
卻沒想,她又看到了那個男人。
一天之內碰見三次,這是什麼狗血的緣分!
男人很明顯記得她,對她一笑:“美女,又見面了!”
車廂裡很寂靜,男人突兀的招呼令眾人的視線刷刷落在她身上,丁青頓時手足無措,尷尬不已,三年工作的沉悶即長時間自我的壓抑使她變的口拙,不善和陌生人交流,她僵硬的笑了一聲,算是回應。
男人似乎一點沒意識到已成為焦點,又問道:“你知道附近還有什麼比較有名的酒店嗎?”
丁青心慌氣短的盯著這個自來熟的男人,不知道怎麼回答,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可以去諮詢114。”
靠,這是什麼回答啊,丁青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真夠腦殘的!
男人一愣,失笑,哦了一聲,便不在說話。
丁青袖下雙手握拳,隨便找了藉口問道:“你是想做調查嗎,可以給我留個號碼,到時候我把結果給你。”
男人神色一凜,瞬間又似陽光融化,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好啊,謝謝你!”
丁青趕緊掏出紙筆,男人寫下一個號碼,正想寫名字,車到站,丁青紙一抽,連筆都不要了,匆匆跑出去,留下呆若木雞的男人。
簡直是風一樣的女子!
丁青簡直想仰天嚎叫,剛才那個給男人要電話的人真的是她嗎,不對,她為什麼拿紙筆,拿出手機不就行了,天呢,她到底幹了多少蠢事!
她激動的給楊汶大電話:“楊汶,我做到了,我要到了那個陌生男人的電話,哈哈哈!”
楊汶懷疑問道:“你真的向一個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