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雲笙並沒有多呆,半小時後還要繼續開會,他還要去吃飯,話說他連早飯都沒有吃,儘管沒吃到丁青送來的午餐,他還是有些開心,她懂得這樣主動,真是一件好事。
石雲笙走後,楊汶還沒來得及審訊丁青,就被食堂裡職業女強們圍攻了:“楊汶,什麼情況?總裁為什麼會同意你拍他?”
面對洶湧的各種眼神,楊汶頓時大汗,怎麼忘了這群娘子軍,她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丁青早就默然退場了,戰火若是燒到她身上,絕對會被燒死。
楊汶,我真是愛莫能助。
丁青回到家,手裡拿著一封信,從東北郵寄來的。
自從她的弟弟過繼給大姨傷到喉嚨,便喜歡這種原始的通訊方式。
姐姐:
秋天來了,這裡的風開始乾冷,你那裡還是溫暖如春嗎?
你說你的新房子特別漂亮,可不可以拍照片發到我郵箱,我很想看看,我現在換了一份新工作,電腦錄入,很輕鬆,老闆也很好,你不用擔心。
對了,你說你碰到了師哥,他是不是還是那樣帥的一塌糊塗,令我們這些學弟自慚形穢,望塵莫及,可以的話,能不能發些他的近照,你知道,我一直很崇拜他,他總能把學習當吃飯一樣簡單。
爸媽的身體最近好嗎?老媽有沒有嘮叨你的單身問題,其實我也很想嘮叨你,不過,我也沒有女朋友,倒真不敢開口,呵呵……
期待你的訊息。
永遠愛你的阿澤
丁青從抽屜裡拿出質感細膩的信紙,寫了封回信,她告訴他,她和他最崇拜的石哥結婚了,現在很快樂,並要他為她保密,不要告訴大姨,她準備春節再宣佈。
石雲笙回來的很晚,指標已經指向十點了,客廳的燈還亮堂著,沙發上有一把吉他,丁青抱著吉他睡著了。
他笑了笑,不知道她怎麼又對吉他起了興趣,他輕輕的將吉他從她懷裡拿出來,想抱她進臥室,她卻醒了。
她睡眼惺忪,迷糊道:“你怎麼在這裡?……哦……你回來了。”
他笑道:“你怎麼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的眼睛如同水晶一般明亮:“你累嗎,需要我為你捶背嗎?”
他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几上切成幾瓣的橙子,心裡想到,終於可以吃到被她切開的橙子了,可真不容易:“有什麼事說吧!”
她抱著吉他興奮道:“我想聽你唱歌。”
他差點被橙子噎到,他想到了那個狼狽的夏天,瘋狂的人群差點把他淹沒,他不過是道歉,她卻總是能找到方法為難他。
他說道:“無論你想聽什麼歌,網上都可以搜到,實在不行,你告訴我哪位歌手,我請她給你唱。”
他說的這樣大氣,丁青一陣心動,不過瞬間便熄滅了心思,那得花多少錢啊!敗家子!
“我真的很想聽你唱歌,還有我弟弟,你知道他最崇拜你了。”丁青異常的堅持。
他態度認真起來:“阿澤?他現在好嗎?”
那是一個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又開朗明淨的少年,他總是喜歡纏著他,師哥師哥的喊;總是在數理化上追根究底的問為什麼?
丁青隨意道:“還好啦,你到底答不答應?”
他又問:“他對我說過他考進了東北大學,之後我就未曾見過他,他什麼時候來這玩玩?”
丁青鬱悶,她不一樣沒見過嗎,嚷道:“你到底唱不唱?”
他回道:“你還是先幫我捶捶背吧!”
丁青臉色難看,可還是乖乖的坐在了俯臥沙發的石雲笙身上,一邊勁道十足,一邊恨恨的想,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連好嗓子也賜給這樣一個一直浪費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