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沒事,腿上那點傷要不了命,也瘸不了!等養好了照樣生龍活虎!”
同時,他又叫過一名軍卒將徐文爵的退傷處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然後便正色問道:“你是徐小公爺?”
徐文爵見對方忽然客氣起來,卻並不領情,反而與之不屑的回了一句:“怎麼?知道怕了?知道打了本小公爺,沒法收場了吧?你是哪個營的,歸哪個將軍官,我要去告你,告你在城中縱兵行兇!”
那軍卒捱了一頓發洩卻並沒有動怒,反而咧開嘴笑道:“俺是三衛軍第四營的隊官,趙阿毛,歸牛金松營官一體節制,有什麼不滿的儘管去告吧!”
徐文爵倒吸了一口冷氣,誰?牛金松?他雖然平日裡貪玩不務正業,單頁知道李信麾下的幾大親信,除了領兵在外的那些人,最為受李信倚重的就是這牛金松、只萬萬想不到,今日竟讓自己倒黴催的碰上了。怎麼辦?他的腦子裡千迴百轉,在思考著對策,告狀那肯定是不成了,整個南京城都是三衛軍說了算,親爹媽怎麼可能幫著外人打自家孩子?沒有這個道理。
徐文爵原本以為為難他的不過是原來邵化龍手下的蝦兵蟹將,才敢如此硬氣,可哪又料得到,自己竟是狠狠一腳踢到了石頭上。徐文爵後悔萬分,但也知道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但他知道三衛軍素來鐵面無情,今日只怕一場官司是躲不掉了。
正猶豫著,徐文爵突然聽那三衛軍的隊官趙阿毛和顏悅色道:“如何?按照規定本該拿了你往應天府問話,但念在你是不知者不怪,俺也就網開一面,只要你保證再不違犯,現在就可以走了!”
徐文爵目瞪口呆,這話是怎麼說的,對方究竟有設麼陰謀,他不禁狐疑的看向趙阿毛。
第七百七十三章 討債上門
鎮虜侯早就交代了下來,在魏國公返回南京之前,不管是誰遇到了徐小公爺都要“網開一面”,這個賬自然要等到,魏國公回來以後一起算。所以趙阿毛有理有據,既不過分客氣,也沒有一絲巴結之意。只是讓巡邏的軍卒驅散人群,足足大半個時辰,水洩不通的街巷才逐漸恢復了平靜。看到圍觀的人群逐漸散去,徐文爵的臉上這才恢復了一血色。
“你,你真的不再為難,為難本小公爺了?”
趙阿毛呵呵笑道:“徐小公爺自便就是,俺還有公務,得巡城去,如今街市上不太平,小公爺還是少在街上閒逛的好!”
言及於此,趙阿毛吹響了口中集合的哨子,幾十個三衛軍軍卒列隊踩著整齊的步子逐漸遠去,直到這時徐文爵才好像回魂了一般,衝著他們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大濃痰。
“猖狂個什麼?早晚要你跪在本小公爺面求饒!”
話雖這麼說,但徐文爵心裡卻惦記著往姜曰廣府上送禮一事,可現在手中的老山參已經徹底毀了,沒了禮物現在又如此狼狽,又怎麼能這幅模樣空手上門呢?
徐文爵無奈之下只好先回家再說,總要琢磨一件意想不到的稀罕物件,征服這老頭子為己所用。
哪料得回到家以後,徐文爵就發起了高燒,往姜曰廣府上送禮一事也就耽擱下來。
次日一早,徐文爵再次登上了《公報》頭條,無視戰時發令,縱馬疾馳,和三衛軍正面衝突,最後有仗著自己的身份揚長而去。一時間,又使得城中輿論沸騰到了極點。人們都紛紛遵守發令,徐文爵憑什麼就敢破例?難道就是憑藉著魏國公的爹嗎?
城中的貴胄公子不在少數,他們中又有幾人敢如此乖戾,縱馬疾馳了?不過卻真真是攝於魏國公的威勢沒人敢於站出來,公然指責他,只能私下裡交流幾句,然後長嘆一聲。都說徐小公爺這是作死的節奏。
徐文爵一連病了三日,卻不見有昔日的狐朋狗友上門來探病。初時,他還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