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口中充滿了溢美之辭,卻讓李信絲毫提不起反感。
“嗯,回城之後,會發給你軍裝,還會給你安排工作。現在你的第一要務是找到一匹馬,一會準備急行軍撤退!”
海森堡愕然,“難道將軍不是去討伐那群該死的野蠻人嗎?”
“野蠻人?”
“那群野蠻人簡直就是地獄裡的撒旦!哦,我的上帝!”說到這裡他趕緊在胸前猛劃十字,彷彿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李信很快便明白,海森堡口中的撒旦應該是隻蒙古插漢部的主力人馬,嘴角翻起一絲冷笑。
“閣下沒聽過一句話嗎?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他沒法直接回答自己打不過他們,打算先避其鋒芒,然後再伺機反擊。
海森堡咂咂嘴,雖然不明白出自東方將軍口中這句話的意思,但聽著似乎又很深奧,很厲害。李信正準備上馬,他卻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拉住李信。
“我的朋友,可憐的艾伯特醫生還在那群野蠻人手中,仁慈勇敢的東方將軍,請您救救他吧!”
李信心道這貨竟然還有同伴,只是現在他們自身都可能難保,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去救那個什麼艾伯特醫生,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但是他不打算在這件事上欺騙海森堡,如果現有條件允許的話,他很樂意對這個國際友人伸出援助之手。
“閣下,實話實說,我們的衛城需要步兵團立即返回去。所以,搭救你的朋友艾伯特醫生,我可以答應,卻要這之後才能實施!”
海森堡顯然有點失望,又不自覺的在胸口划起了十字,“可憐的康拉德,願上帝保佑你!”看起來他真的很擔心他的朋友艾伯特醫生。
李信心道,原來這個艾伯特醫生叫康拉德,卻不知道這貨的名字是什麼。很明顯,海森堡只是個姓氏。
“嗨,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閣下的全名嗎?”
海森堡的目光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之色,遲疑了一下回答道:“路德維希?海森堡。”
這是一個標準的德國名字,李信注意到他的全命中並沒有“von”,也就是說他並不是出身德意志貴族。
此時,陸九已經將這個部落中所有成年男子都中到一起,粗略一數竟還有幾十人,這些人裡有恐懼的,有憤恨的,也有嘰裡呱啦張口咒罵的。但這對他們將要到來的厄運沒有絲毫幫助,陸九冷峻的目光收了回來,一揮手。麾下士兵們立即如狼似虎一般撲了上去,隨著一聲聲的慘嚎,一隻只血淋淋的大拇指掉落了一地。
海森堡亦步亦趨的跟在李信身後,正好目睹了這慘烈的一幕,不由得打了兩個冷戰。這種殘酷的刑法對於這些野蠻人來說惡毒無比,他在淪為奴隸的上百個日日夜夜裡,曾仔細的觀察過這些野蠻人戰士,他們最主要的武器便是那隻簡陋的短弓,而失去了拇指,這些人便再也無法準確的使用短弓了,甚至連想端穩馬刀都將成為問題。
想到這裡,海森堡看向李信的目光裡又多了幾分畏懼。再看那些慘叫成一片的野蠻人戰士,一個個身負綁繩,疼痛卻又無法移動,這種雙重痛苦,已經將他們的臉扭曲變形,看起來像陰暗洞穴中聚生的蝙蝠一樣噁心。海森堡趕緊收回了目光,追隨李信的腳步而去。在這裡他已經很久沒和人交流過了,語言障礙與這種難以忍受的寂寞早就將他折磨的痛不欲生,所以他絕不想再過一次這種日子。
隨著行刑完畢,陸九上馬率領騎兵馬隊率先離開部落營地對周邊進行搜尋警戒。而李信則親自指揮步兵方陣離開,他將整個方陣分為前中後三部分,分別以縱隊方式跑步撤退。
顧十四與他的百人隊被作為殿後縱隊,此戰中他指揮的百人隊作戰勇敢也損失最大,李信之所以讓他來殿後,也是看中了此人的心理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