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除了非洲以外的人種。據說,透過許多白人的贈予行為或最後的遺言,當時為數不少的“有色人種”已擁有至少海地的五分之一土地和奴隸,而且他們也和有錢的人一樣在法國度假,送小孩到法國唸書,甚至也嘲笑那些窮白人。斯佳麗想,恐怕外婆本人對於奴隸制大概也保持著某種無所謂的態度吧!就外婆傳奇的一生來看,說不定她和某個混血青年還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呢^_^
真正的南方淑媛並不是小說裡那種隨身帶著鞭子,動輒就把看不順眼的無辜奴隸賣給奴隸販子,在她們眼裡買賣奴隸是不可饒恕的——聽起來很諷刺,但是的確是這樣,世家大族的先生小姐們,接觸到的奴隸都不知道是第幾代的非洲後裔,幾乎就被南方的社會觀念同化,他們都是“房裡的黑奴”,吃飽穿暖,生活無憂,當管家做奶媽,就像波克和黑媽媽一樣,他們已經是一個家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他們是家人,你會賣掉自己的家人嗎?當然不會,那不是一個正人君子做的事情。所以沒有了奴隸制對媽媽來說,無非是必須要付工資給從前那些不需要工資的人罷了,家大業大,這些錢算不了什麼,而且像黑媽媽波克那樣的根本就不想要工資,他們又不出門,而作為主人的奧哈拉家又負擔他們的衣食住行,生病有藥,死了有棺材,到歲數了做不動活的話還負責養老,他們要工錢做什麼?!按照黑媽媽的說法,那是“沒心肝的黑鬼”才會提的要求。不過斯佳麗請求媽媽幫他們把該拿的工錢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斯佳麗一走進農場,先看到的是巨大的羊圈,綿羊們安閒地在裡面踱步或者休息,牧羊犬在裡邊警惕地盯著那些不安分的羊只;然後是非常熟悉的馬場,一匹匹高頭大馬奔來奔去;接著還有牛圈,膘肥體壯的公牛和溫柔多情的母牛,還有撒歡的小牛犢。現在正是2月,是塔斯馬尼亞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據說這裡離南極洲只有2500公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挺想去看看的,不過斯佳麗不僅禁不起熱,還很怕冷,想想還是算了。往遠處看去,還可以看到一壟壟的麥田和水稻,再遠一些的丘陵上似乎也有作物。整個農場都呈現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讓人看了不由欣喜。
“小姐,茶樹種在丘陵上,已經收了許多好茶了。您最喜歡的山茶花也成了花園裡一道風景相。本地的捕魚業十分發達,所以我們也入鄉隨俗,包了幾艘船,所以天天都有海鮮上桌。”秦樂朋陪著大小姐在農場裡晃了一圈。
斯佳麗按按額頭,“這裡有沒有人搞釀酒?”
“小姐你是說葡萄酒嗎?會釀造的人並不多,而且也不怎麼好喝。”秦樂朋如實答道。
據說,早在1788年澳洲已開始釀酒,但到了20世紀80年代澳洲葡萄酒才震動世界,現在的世界還是法國波爾多的世界。在幾乎已經定型的歐美酒園,澳大利亞彷彿是一片處女地,還有無窮的開發潛力。而現在,創造歷史的人還沒出現,我是不是有能力成為澳大利亞葡萄酒業的先驅呢?
回想起穿越前看過掃雪煮酒大人的《明朝五好家庭》,男豬那會兒是先讓人將酒罈洗淨晾曬,再叫家人帶人擔著葡萄去湖裡洗乾淨再擔回來,然後帶著家裡人揪了葡萄往缸裡扔,扔滿了再脫了鞋子進去狂踩一通,踩完了再扔兩粒壓碎了的酒麴進去,沒有白糖就只好胡亂尋些紅糖放進去,然後酒罐子全埋進後園的地窖,沒幾個月就能喝了,不過那是葡萄果酒,就只能喝著玩。想來酒麴的做法對家裡幾個人來說也不難,先弄些果酒玩玩吧,說不定就打出市場了,葡萄酒的事情,還是再放放吧,最好能找到專業人士。
對了,如果有多餘的葡萄的話,還可以曬葡萄乾兒,反正沒有什麼技術性的地方。秦樂朋聽了斯佳麗的話笑道:“那敢情好,小姐,小姐們的花園裡有葡萄架,原本只是種著玩等當風景,或者到時候應景嚐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