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夏側了側腦袋,將那一堆被紮起來的頭髮晃到她面前,那頭髮啊,簡直亂的跟個雞窩似的了,有的呢,只是那麼單純的一綹,有的呢,編了三次!還是一個疊一個的那種!
她現在嚴重懷疑啊,晴暖有本事給她的頭髮打結,可沒本事把結解開,這也太亂了!嗚嗚嗚,命苦的頭髮啊!
晴暖看見自己的“傑作”,一下子就慌了神,伸手就扯上了她的頭髮,本想給她梳順的,卻沒想到用力過猛,反倒把戀夏疼的齜牙咧嘴,趕緊扯下她那雙沒輕沒重的手,捂住痛處就開始抱怨:“你是梳頭還是謀殺啊?”
被她那無辜的眼神盯著,晴暖的心裡頓時就有了濃濃的犯罪感,本來想跪下的,又突然想起戀夏不許她跪,只好一個勁的對她鞠躬道歉,“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
“好啦,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啊,”戀夏親切的拉過她的手,將解藥塞到了她手裡,背靠著梳妝檯,跟她聊了起來,“我知道九阿哥逼你服毒,以此來要挾你,但你卻絲毫沒有屈服,反而是更加忠心的守護著我,我怎麼可能不管你死活?”
晴暖低頭看著手中的解藥,豆大的眼淚就砸了下來,在包著解藥的黃紙上留下一片溼痕,抬起頭來拉著她的手,一邊用手背擦著鼻涕,一邊哽咽道:“姐姐,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戀夏真心是被她那擦鼻涕的動作稍微噁心到了一點,捏著蘭花指從她腰間抽出她的手帕,抖嘍著遞給她,“擦擦鼻涕,髒死了。”
老老實實的接過手帕,晴暖毫無形象的給自己擰著鼻涕,一雙滿是感激和感動的小眼兒滴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著轉,最後乾脆厚著臉皮,蹲下來撲到了她懷裡,“姐姐,你對我真好。”
戀夏見她那晶瑩的鼻涕已經沾到了自己的衣服上,也就乾脆放棄了,隨她高興吧。
雖然在心裡撕心裂肺的哀嚎著,但戀夏還是伸手到她背後,“慈祥”的輕輕拍著,“傻丫頭,因為我是你姐姐啊,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你被人毒死?只不過你啊,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啊,悶在心裡算什麼事兒?難道你是在懷疑,我沒有救你的能耐?”
晴暖擦著眼淚,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我是不想讓你擔心啊,姐姐當初不是說不想要累贅的嗎?我也說過,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自己了結,所以……”
“好啦,傻這一次就夠了,以後可不許再傻了啊,以前說你是累贅是我不好,但是,現在我也已經離不開你了啊,這次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你真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死掉了,我會更難過!所以,你啊,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的。”
晴暖的眼中閃著晶瑩的淚光,趴在她腿上昂起頭來,破涕為笑,點著頭應允。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負責伺候她的宮女頭子清清走了進來,衝她一福身,有些焦急的說道:“公主,方才來了個公公,說皇上有旨,命各宮的人立即到刑訊司,好像,好像是,有什麼大事情要處理。”
戀夏輕輕拍了下晴暖的背,示意她從自己膝蓋上起來,轉過身去面對著鏡子,慢悠悠的梳起了頭,目光突然觸及到梳妝檯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花瓶,裡面還插著一束碎碎的小花。
瞬間喜笑顏開的她開口問道:“這花是誰拿來的,這麼貼心,怎麼就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滿天星呢?”
晴暖和清清交換了一下迷惑的眼色,不約而同的搖起頭來:“不知道。”
戀夏也知道她們不知道,而且啊,她早就猜到是誰了。
能夠如此準確的猜到她的心思,而且又能把花悄無聲息的送到她屋裡,除了她家男人,還會有誰?
真是的,大早上的,這麼肉麻兮兮的,真的好麼?
“哎呀!姐姐!現在的重點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