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算是合作夥伴了,以茶代酒,走一個吧。」渚良把杯子伸過去跟他一碰,「你這兩天有空,給我打個報告,跟誰有仇,誰跟你有仇,都提前報備一下。哦對,還有私生活,我不管你談不談戀愛,但我需要知道,好提前做個準備。」
梁易舟短暫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回應了他的碰杯。
「沒想到他倆也認識。」吃完飯之後是肖逸昉開車。
「認識也挺正常的。」梁易舟託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肖逸昉用餘光看他。
「沒什麼,有點累。」梁易舟把眼睛閉起來,他想,在現實生活裡演戲比工作還累。
「渚良要私生活,你倆之前的事情,你打算跟他說嗎?」肖逸昉問他。
「實話實說,他那麼聰明,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梁易舟回憶起渚良剛剛對他的那幾次試探,「反正他只是想找樂子,不會多說什麼的。」
「渚良這人,就是嘴巴厲害點,人還是不錯的。」肖逸昉被勾起了點回憶,開始講以前讀書的時候的事情。
梁易舟歪著頭閉著眼,肖逸昉的話聽一句漏半句的,他在想許培樟。
他想他從來沒看錯過許培樟,許培樟也從來不是多情人,斷了就斷了,多一句話也不用說。
只有他像個傻子,在看到肖逸昉發過來的訊息那一刻還加快腳步來開門,他在期待什麼東西呢?
「你真沒關係嗎?看你今天臉色不好。」肖逸昉把車停到樓下,他有點擔心地看梁易舟。
「進組就好了,這幾天太閒了。」梁易舟把安全帶解開,意味深長地看了肖逸昉一眼,「不然渚良為什麼這麼著急開始做事?人一沒事情做,就會想東想西,這種事情很難控制,只好讓自己忙一點,就沒空多想,可以少一點難過。」
大好的休息日,許培樟早上八點就被渚良喊了起來,他哈欠連天地到了公司,看見渚良的臉,感覺心情更差了。
「你還挺有幹勁。」許培樟困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過的紐約時間。」渚良塞給他一包速溶咖啡,「直接幹吃吧,別講究了。」
「你滾蛋。」許培樟沒好氣地把他手拍開。
「說起來,計驍那事你之後打算如何?」渚良問他。
「這你也知道了?」許培樟帶他走進去。
「我這兩天把該瞭解的東西都瞭解了。」渚良回答他,「既然是我的藝人了,就是我罩著的了。」
「靠,你真的不睡覺吧。」許培樟有點震驚。
「睡不著只好找點事情打發時間咯,放心,我還死不了,精神至少比你好。」渚良消遣他,「看你困得那樣,你才多大啊就這麼萎靡。」
「昨晚熬夜看了點片子。」許培樟找了個杯子把速溶咖啡抖了進去。
「啥片子啊,能上映的還是不能上映的?」渚良沖他一挑眉。
「沒人看的片子!」許培樟翻了個白眼。
許培樟咬了咬後槽牙:「至於計驍,我當然不可能放過他,敢這麼玩我。」
「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敢算計到我手裡的藝人頭上。」渚良表情變得銳利起來,頗有不威自怒的感覺。
「這件事慢慢實施……」許培樟磨了磨牙,心裡盤算了一百種使絆子的方法。
「《雲間月》的粗剪呢,先看這個。」渚良拍他。
粗剪版長達兩個半小時,渚良看到最後抽掉了三支煙,畫面最終定格在火光中雲珏那雙安靜的眼睛上。
「拍得挺辛苦的吧。」渚良很深地吸了一口煙。
「挺折磨人的。」許培樟也點了支煙,他去探班過不少次,這個故事的衝突拉扯很多,實在磨人。
「雲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