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只怕皇上還會想辦法對付爹爹,他不但想卸了雲王府的權,還想要雲王府一干人的命。
此刻,她倒寧願爹爹是病了,而不是西門鑰的一個謀略,如若真是這樣,這個男人定然還有後招。
此刻雲笑真恨自己昨兒晚上,沒乘機捅那傢伙一刀,不過未必動得了他,那個男人的武功,根本是高深莫測,若他不想讓人傷,只怕沒人傷得了他。
不知道他的功夫和慕容衝比起來,哪個勝算更大一些。
雲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一種可能來,這兩個人都很神秘,都有點詭譎,這種時候,出現在皇宮內,還煽動雲王府和皇室的紛爭,果然是不安好心啊。
一旁,婉婉和秀秀還在討論那西門鑰昨兒晚上有沒有受傷。
雲笑望向婉婉,婉婉見多識廣,長年累月的在外面混,很多事定然知曉,不由出聲詢問。
“婉婉,你聽說過西門鑰這個人嗎?”
兩個丫頭聽到主子的問話,掉頭望過來。
婉婉認真的想了一下,最後眨巴大眼睛:“西門鑰,好像有聽過,行蹤飄忽不定,聽說足智多謀,神出鬼沒,曾聽人說過,這個人如若入朝為官,必然登天子門下,拜相為侯,不過這人似乎不屑於當官。”
婉婉說話,雲笑陷入沉思,這樣一個視錦繡江山為塵泥的男子,卻又為何夾著風雨而來。
他和慕容衝一樣,都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目的,究竟為何卻不知?
不管他們如何厲害,現在動到雲王府頭上,她就不會坐視不管,所以她要出宮去,眼下爹爹卸了重勸,那麼她完全可以告訴他們,自己不傻的事。
雲笑一番思量之後,主意已定,臉色漾起迷人笑意。
“好了,我們不管那些事了,該皇上擔心才是,管我們什麼事?”
主子發話了,作為奴才的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婉婉和秀秀不再提昨晚此刻的事,侍候著主子更衣,盥洗,一番忙碌。
申時三刻。
婉婉一直留意著御膳房那邊的動靜,那些採辦果蔬的馬車已從後宮的偏門進來,此刻正在卸物,不過這一卸,只怕至晚上方休。
皎月輕輝,寒意瀰漫,一用過晚膳,雲笑便藉故身子不舒服,早早的息下了。
今夜本來是秀秀當值,但婉婉藉口不放心主子,打發了秀秀去休息,另外把守在寢宮之外的太監也遠遠的打發了,只令他們在外殿守著,不準任何人進內殿,娘娘心煩,要安靜。
一切安排妥當。
一主一婢二人,換衣裝扮,打扮成宮中的小太監模樣,臉上又塗了一些藥草,蠟黃一片,好似個體弱多病的小太監,第一眼便讓人心生憐憫,再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扮相越發的入木三分。
雲笑如此裝扮,一來是為了瞞過宮中的人,二來是為了瞞住暗處的一雙眼睛。
那慕容衝神出鬼沒的,誰知道他此刻縮在哪個角落裡盯著她們,如果她們打扮成小太監的模樣,他定然不會在意,這金華宮有多少太監進進出出,難不成他會盯著一個太監,因此,她才有此一出。
收拾好了一切,雲笑和婉婉分別拎著一個包袱,這是她們出宮後要換的衣著,太監服太惹人注目了。
“走吧。”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從內殿出去,殿門外一個人也沒有,那些太監守在外殿內,哪裡知道這一主一僕的乘夜偷溜。
月夜清冷,兩個身影像兩縷遊魂似得,往御膳房那邊而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開別人,不過大晚上的,天又冷,偶遇到的太監和宮女也是御膳房的人,誰會理兩個小太監啊,所以有驚無險的溜到了後面。
御膳房,雖不是金鑾殿,可也是宮中重地,皇帝和後宮妃嬪的飲食起居,可是至關重要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