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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她?
荊涼夏奇怪地看著齊燕,伸手微微一拉齊燕的衣袖:“到底怎麼了?”
“先找到她……”齊燕忽然甩開荊涼夏的手,一搖一晃地向屋外走去。
待到門檻處,荊涼夏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把拉回齊燕低聲道:“既然玉屏兒的畫在這,我的畫,說不定也在這裡。”
齊燕一聽,蒼白的臉似乎緩和了一些,她一聲不吭地點點頭,又回頭看了看牆上那桌空無一人的棋局。齊燕緊閉一下雙眼,壓制住胸口一陣起伏,輕聲道:“快找快找,找完我們去找她。”
荊涼夏見齊燕面色依然蒼冷,心底一沉,重重點了點頭,回身便在這不大的小屋中謹慎小心地搜尋著。小屋雖小,卻如麻雀五臟俱全,光是小櫃五斗,都讓人頭暈眼花。
齊燕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跟著荊涼夏一起在小屋中仔細地翻找著。幸好東西倒是不多,只是櫃子架子多了些許,待二人尋找了半柱香的時間,整個屋子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畫卷的半絲影子。
荊涼夏失望地半坐在地上,懊惱地抓了抓頭髮。
這處小屋除了玉屏兒的畫,根本沒有自己的畫。
根本就沒有第二幅畫的存在!
“涼夏,沒有啊……”另處,齊燕紅著眼睛,咽咽地小聲說道。
荊涼夏急急地吐了兩口氣:“沈碧匙是太子府出來的人,她不可能把我的畫放在別的地方!除了她的主子,還能有誰!”
“我記得你說過,你那日上香回來,她出入的是大將軍府,大將軍府是太子府的孃家,她若是將畫帶進了大將軍府,豈不是……”齊燕忽然想起什麼,低聲說道。
心中若沉石落水,荊涼夏苦澀地擰著裙襬,神情凝重道:“太子府那麼大,別的地方還沒有找,若是找不到,我再去大將軍府。”
“你瘋了?”齊燕一聽,低聲怒道,“太子府守備森嚴,我們能從偏牆混進來,實屬萬幸。此處淒冷,才無人看守,若是你貿然跑到太子的寢殿,豈不是自投羅網?”
“是你讓我夜探太子府的,如今你倒是先打起退堂鼓來了。”荊涼夏聞言,微微惱怒,齊燕這性子真是難以琢磨,尤其是自她看到了玉屏兒的畫後,整個人都像是被一桶冰水澆了個透一般。
“帶上玉屏兒的畫,現在就走。”齊燕並沒有理會荊涼夏的反駁,依然一臉凝重地看著牆上那幅畫。
荊涼夏見齊燕依然看著玉屏兒的畫,心中亦是疑惑地再次看向牆上那幅畫,正如第一次相見那般,畫中事物依舊,涼亭飛簷流角,亭中石桌殘局零星,在清清冷冷的華中更顯烘雲托月的別樣風格。
細細看去,整幅畫似乎確實有哪些地方不一樣,可是又說不出來不一樣的地方。
荊涼夏的視線漸漸轉移到一邊的小字,待正眼看清,那“解棋圖,玉屏兒”六個小字,墨色似乎淡了些許,但是整幅圖看上去,卻又難以察覺此處的黯淡之色。
有一些不屬於自己原本的記憶和思緒忽然如猛水侵襲般湧入大腦,荊涼夏忽然心中瞭然,睜大了眼睛盯著畫中之物。
遠處的歌舞之聲,愈見消弱,荊涼夏趕忙低聲道:“晚席快散了,你要帶走玉屏兒的畫嗎?倘若她在太子府中,你拿走她的畫,她尋不到,不等於要她命嗎?”
“她已經在要她自己的命了!”齊燕凌厲道,她儘量壓低了聲音,剋制住自己已經混亂的思緒。
荊涼夏一聽,此話的異樣更讓她篤信了腦海中那些突如其來的記憶思緒,她回頭又看了一眼牆上的畫,待再想問什麼,只見齊燕將她自己的畫卷往荊涼夏手中一塞,便大步上前,伸手去取牆上的那幅畫。
齊燕身形纖細,毫不費力地一把抓住了天杆上的掛繩,還未抓穩,只聽門外